山主印章,令这幅历史画卷,永远停留在「完成」的前一刻。
再看这幅历史画卷。
其上姜望的人物画像已经变了,他剑合帝魔君,以膝撞掌,却又擡起一手,剑指炉穿出画幅外。
他已经占据当下,也能保护过去!
虎伯卿所侵占的过去并不遥远,只在几个瞬间内,尚在长相思的剑围中。
他笑了笑:「竖碑倒也不必。」
「若真有那幺一天——观河台上有一座白日碑,你替我看好便是。」
剑指炉中燃起了红尘劫火,三昧真火向上侵蚀太行山主印章,红尘劫火向下焚解历史画卷。
虎伯卿豪迈大笑:「相逢一场,难得缘分!君有遗志,吾岂不敬?」
他呲开獠牙作虎吼:「白日碑无非制恶,某亦嫉恶如仇。妖族重掌现世之日,我当为天下食恶——你可瞑目了!」
就此势沉三分,将太行山主印章下压。又目镌金光,飞绕妖文曰「百劫不坏」,落定印章之上,使之轰鸣不朽,不受三昧真火所侵。
「你误会了。」
姜望已经赢得了『目见』的胜利,披金赤白三种颜色长袍的目仙人,已斩得漆黑魔龙稀稀落落,他的目光落在帝魔君身上,灼得其面隐痛。
却又眺出画面,对视虎伯卿:「我是说——我想把你栓在那里,替我看着。」
「哈哈哈!」虎伯卿脸上浮现大道之纹,便如虎须,一时扑灭三昧真火,拳压剑指炉:「我辈修行者,战天斗地与人争,输赢都要认!若能胜我擒我,胆敢不杀我,与你看家又何妨!」
他并不在意对手的狂言,因为他也是这样狂妄地度过半生。
在这个瞬间,帝魔君亦抽身。
他的身形彻底从历史画卷上消失了!从虎伯卿留下的暗门,回到混沌世界的当下,仍然是那一记【万古魔碑】掌,按在了太行山主印章上,加持此印。
「万古魔途,今为谁陈?」
「荡魔天君,其名太重。」
「古往今来堕魔者,当叫你垂怜几分!」
因果命途之重,终使这方太行山主印章,势不可阻。
剑指炉炼不得这般魔气,终一触而溃。
但那幅历史画卷并没有就此定格。
指炉散开,姜望却就势探掌,五指如撑天之柱,掌纹如河流山川,就此一掌托印。
「魔途何言其重?似此般未沉我肩。」
画卷上的姜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