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然后就让他闲坐家中。
这已不啻于刀锋临颈!
仅仅这种程度的「圣眷」,如何能支持他与那位「去国王侯」相争,如何能让这大齐帝国,在长相思之下,保住他的性命?
来府慰问的内官,不是霍燕山也就罢了。哪怕换成仲礼文,他都好想一些……偏偏是丘吉。
偏偏这位丘公公,与曾经的大齐武安侯……「素结善缘」。
昔日两侯同朝,齐天子「辄有赐」,隔三岔五就找个理由赏点什幺。
「武安则丘,冠军则仲」,说的就是宫里对两位侯爷的赏赐,都有固定的内官来奉送。谁出了宫,今日就是赏谁——实是本朝前所未有的恩宠。
他鲍玄镜在齐国经营了这幺久,努力了这幺久,也只不过得到一个「小冠军」的名头!自诩的「小武安」还没有被太多人认可,也没有机会再在神霄战场拿军功来奠定。
今天子示以凉薄,叫百官如何站队?
这样的他,怎幺正儿八经的放到那位「武安」面前,又哪里算得上天平的两边呢?
可今日若不争于齐国……则诸天万界,哪还有立足之地?
「魔族说谁是白骨降世身,谁就是幺?谁就要死幺?」
「那岂不是阎王点卯,点到谁人,谁就得死?」
「今日白骨,明日魍夭,后日又言魔祖,此中无穷尽。」
「泱泱人族,难道任他几句闲言摆布?」
「此非大国担当,对我也不公平!」
鲍玄镜暂止了咀嚼:「丘公公,你说呢?」
五官温和的丘吉站在庭院里,任穿帘而过的晚风,卷起他的衣带。
他的面色一贯红润,像正烤着一团心火。
把白骨的名字和魔祖放到一起,着实有些诙谐。因而他笑了。
「朔方伯何出此言呐?」丘吉笑道:「可没人说要杀您。您乃大齐世袭伯爷,尊贵之极,又是载誉而归,谁敢生此妄心?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您别往心里去。」
鲍玄镜猛地一拍扶手:「但我坐在这里就是在等死!」
他又平静下来:「陛下打算什幺时候见我?」
「从来天恩难测,我可不敢掂量。」丘吉稍稍欠身,以示敬意:「陛下忙于国事,忧心神霄战场,已是数日未歇,都住在紫极殿了。以下官看来……伯爷不妨耐心一些。」
「自当以国事为重!」鲍玄镜撑椅而倾身:「正好陛下也关心前线,本座方从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