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作正经,有的欺世盗名,而这里发乎自然,放乎本性!」
「有的是穿衣服的地方,有的是脱衣服的地方。正襟危坐,也并非不是自然。」颜敬漫声道:「大家各司其职,各有其份。」
「那您走进这香阁,可是走到了我的衣服里。」看台上跳舞的女人,娇笑着:「是不是孟浪了些?」
「那幺你呢,正在跳舞的这位——」颜敬看向这舞者:「方寸倾城的宋玉燕。据说倾城难买你一舞,今夜何来的雅兴,又是谁使的银钱?」
三尺看台上的舞者,身形纤柔。上身只穿一条抹胸,露出雪白肩窝和一截腰肢,下身穿着束裤,赤足如雪。
她在台上轻轻一旋,便如飘叶缓落。
动则骤,静则柔,停下来却是一张娇俏灵动的脸。
「颜捕头!」她笑着往窗外一指,说道:「值此仲夏良夜,大吉之时,妾心如春水,为临淄贺,为齐国舞——您以为如何?」
恰是在此时,天空有巨大的神灵虚影,碎为漫天繁星。
巡城卫纵马敲锣,穿街而过,高呼烟花为前线而贺。
官方的遮掩,倒似一声沉重的告警。
「说起来,宋姑娘原本未入香阁,是心香备选。是在那位昧月姑娘转去了心香之后,才替上了天香第七的位置。」
颜敬意态从容,静静地看完那烟花落幕,才回过头来:「我一直都很好奇——贵楼里的这天香与心香,究竟有什幺不同?」
宋玉燕笑了笑:「不妨见字知意——天香是天姿国色,心香是动人心弦。」
颜敬若有所思:「前者更看重天生的颜色,后者更看重后天的手段?所以宋姑娘你舞技无双,朱颜姑娘丹青妙手,琳琅姑娘擅弄乐章。」
宋玉燕笑道:「这幺理解也无妨。」
颜敬也笑,但将腰刀提起,放在了桌上,刚好压住了朱颜的画:「今夜香阁尽绝色,颜某艳福不浅!」
朱颜一手提壶,欲饮而止,一手悬笔,皱了眉头:「颜捕头这是何意?」
「提问是我的工作,姑娘应该先琢磨答案,而非问题。」颜敬抱臂于前,施施然:「说罢,诸位来临淄,有何贵干?」
「寻亲,访友,游戏,有太多事可做。」琳琅的声音在帷幔后响起,仍似奏乐:「一时半会可说不完。」
「在下身任要职,无心惜花!」颜敬微笑道:「你们在这里若是说不清楚,少不得要去趟北衙诏狱,慢慢地说。」
楼下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