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北衙。」
「说背景,确实谈不上。」
他摇了摇头:「但我这样的人,也能得到任用,享受俸禄,成为人们口中的大官……我感觉我的身后,的确站着一些人。」
「在这个『老有所养,幼有所学,学有所用』的元凤盛世,齐国就是我的背景。」
「诸位若是有胆色挑战齐律,不妨来试一试,看看我的背景,够不够硬。」
他甚至伸手取过了朱颜手中的酒壶,笑出了几分轻佻来。
「前番罗刹明月净隐遁了,三分香气楼却没有完全剿灭。壁虎断尾而求生,夜阑儿对罗刹明月净口诛笔伐……你们这些人还活了下来,算是切割得快。」
「这次还能找什幺理由呢?还有谁会相信?」
「相信我。虽然荆国是军庭,向有凶名。但在剿灭邪教这方面,我们齐国更有经验。」
「前不见枯荣院乎?」
他说着,仰头自饮!
身在贼巢,强敌环伺,但好像他才是那个掌控局势的人。甚至还有心情试探一句。
朱颜只是静静地看他饮酒。
宋玉燕腰肢乘风,走过来将窗户关上了。
琳琅又笑了起来:「罗刹明月净弃我们而去,我们哪里还会和她有关系?颜捕头多虑了!」
「世间千丝万缕,唯柔情难断。我在此间,也嗅得香气不绝。你们是没有犯事,但罗刹明月净我们齐国不欢迎,亦不得不警惕。」
颜敬也似有三分醉态了,往后一仰:「所以说说吧,你们为何来临淄?或者真要跟我换个地方说?」
「行了。」
宋玉燕在窗前回身:「如果说罗刹明月净是我们永远切割不掉的污点……那这幺些年在齐国发展,怎幺没听你们北衙说什幺?」
「无非是往日有霸国自信,不在乎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又能课以风月重税,丰盈国库。如今风雨飘摇,孤舟难渡,四下漏风,就开始到处找理由。」
「呜呼!」
「当今齐天子是何等英雄,辉煌一生!」
她慢慢地俯下身来,注视着颜敬:「谁料想如日中天的那一刻,也是日落西山的开始——起时何缓,坠时何急也。盛世淬链于血火之中,而结祸果于一时!」
是什幺让这些人突然下定决心?
颜敬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而又被那「祸果」二字惊得悚然。
却见得一直不怎幺说话的画师朱颜,此时亦伸手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