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你的勇气,羡慕你的可能。」
「倘若弥勒胜我,亦是有幸苍生。」
祂探手捉剑:「但愿你为弥勒,能承世尊德位,亦可继祂平等!」
弥勒侍者,命运菩萨,三宝如来,这些都在牵制祂,但都不算重要。
祂已经准备好和弥勒的战争!
在此之前祂必须先引爆仙师的剑。
姜望却按掌。
观河台上霹雳横空,那座白日碑却静伫。无边白芒收束为仙纹,为之所撼动的时空也静止。
他竟然没有推动仙师一剑,为自己创造成佛的时间……而是将之归鞘!
那只带血的手,又摘下了腰间的三钟铃铛,轻轻一推,分投三方——他也中止了三钟自发为他重建的见闻!
他不做观音,不成弥勒,不要三钟,也不动用牧国的国势,甚至不真正启用仙师所留的剑。
在这样的时刻,千万个姜望同时擡头。
鲜血画面,他没有表情。
他是为了祭奠先君而来,想要弥补先君的错误,偿还先君的遗憾,「了却君王天下事」……但这一战进行到现在,他更是要跳出他者所指划的命运。
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观世音,他对阿弥陀佛的抗争,早晚会发生。
仅从「抗争」二字来说,今次因悲含恨而来,面对身受重创的阿弥陀佛,或许倒是撞上了最好的时间——
先君为他准备的时间。
「向时东华阁里考教学问,先君时常恼我以愚。」
「我背书虽勤,通经却晚,且秉性冥顽,常违君心。」
「他骂我不敏、无智又少识。」
「是要我敏而有智,识而多学。」
「我的父亲教会我很多,但离开得太早,缺失了我很长的人生。我时常会想,你们这些在东华阁里长大的孩子,是不是也像我在我父亲的药铺里——他一边教你做人的道理,一边教你生活的本事,想着怎幺把奋斗一生所积攒的家业,好好地传给你。」
「他给了你最后的考题,你没有通过。」
「他也给了我最后的考题,我今——试以剑答!」
此刻的姜望,双眸尽血,耳已削平。
他已是诸天魁绝的大圣。
却像是昔日东华阁里,那个袒身示伤的少年。
狂啸天风忽而柔,轻轻掠过他的发丝。
静寂的天空却在瞬间开裂——
裂开的天隙里,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