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物,等价交换是财神的真谛。」
「你有没有发现钱往哪里去?」
「当下这些财神神力无端的减少。」
「他确实是受了重伤,虚弱到需要财神如此不计损耗地填补——」
祁笑微微仰眸:「没有想过趁机杀他吗?」
「杀不了。」昭王很认真地摇头。
「大牧王夫现在就驻军在观河台。齐国新帝的态度也很明确。」
「须弥山和悬空寺都在看着。水族那两个真君日夜巡视长河,为其站岗。还有如你所说的信仰遍布天下的财神,正源源不断地为他填耗……」
「以及那悬而未放的仙师一剑。」
他看起来是仔细地考量过:「除非齐牧突然与之反目,不然在现世没有办法。」
祁笑回过身来:「如果说这些问题我都能够解决……我有办法杀他呢?」
昭王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摇头:「我们虽然道途见歧,但现在杀他,大害人族。水族的信心立刻崩塌,以浮陆为代表的援军必然疏远,诸天再难有近人族者。」
「对于人族本身的士气来说,这也是巨大的斩损。」
「人族如果输了神霄,平等并没有意义。」
「如你所言,昔日为奴为仆为粮食的时候……被践踏到泥土里,本来就是平等的。」
屋内幽幽,烛光昏影。
祁笑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愈发沉晦了:「他死了神霄就会输吗?我不这幺认为。」
「当然不会,他死了很可能什幺都不会改变,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滞。」昭王认真地道:「但我们不能无视可能由此发生的改变,平等国始终是基于人族的整体觉悟而存在,我们是想要建设未来,而不是把人族推向深渊。」
「那就请回吧。」
祁笑把自己沉进阴影里:「既然已经道途见歧,厮杀就不可避免。何来瞻前顾后,无用之仁?」
「他已经杀了神侠,也差点杀了你。他会成为平等国事业最大的阻碍……甚至已经成为。」
「与其等着以后在他剑下失败。」
「当下我就不会出发。」
漫漫长夜裹着这孤独的宅。
昭王静静地坐在那里,终于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听到一句话——『从来没有人能限制祁笑,祁笑只忠于自己。』」
「这句话显然是错的,你对姜述如此忠诚。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