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也是认真工作,合法缴税,是我荆国的子民。你既然对荆国心向往之,又为何玩弄魂灵,随意杀伐?」
「罗刹明月净奸滑歹恶,花种不知几多,栽花不知何处。我不得不标记楼中女子的魂灵,随时示警。事实上这一次罗刹降临,就是我最先发现,然后才引来咒祖,内外合攻。」
林正仁看起来非常诚恳:「我杀人也并不是随手,实在是担心罗刹明月净转寄其身!」
「你觉得尹观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尉獠很有兴趣地问。
林正仁看了他一眼:「那位修的是咒道,说他的坏话,最容易被发现。」
尉獠哑然失笑:「没让你说他坏话!」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也不愿说这些。」林正仁正色道:「此人亦正亦邪,大部分时候是个纯粹的生意人。」
「少部分时候呢?」尉獠问。
林正仁道:「会清醒地发疯。」
尉獠又问:「你们的感情怎幺样?」
「我们的感情谈不上很好,理念也略有不合,但彼此都很认可对方。像是杀罗刹明月净这幺大的事情,他也只信任我——」
林正仁很有些唏嘘:「至少在人生的某一段路,我们同行过。感恩遇见,我始终当他是朋友。以后说不定也有合作的机会。」
尉獠笑了笑:「当初你向鹰扬少主效忠的时候,我们只当一个笑话看,没想到你表现这幺好。」
「林某效忠的是荆国皇帝陛下,而非鹰扬少主。」林正仁正色道:「也正是心怀大荆,心向陛下,我才誓灭罗刹,能忍鹰扬之辱——尉都督不可混淆了在下的忠诚。」
尉獠赞道:「你还真是一个有气节的人。」
「长乐恐惧流言日,崇华谦恭未篡时。」林正仁站得笔直,虽为阶下苦囚,亦是庭中玉树:「时间会检验最真的心!」
尉獠挑眉:「你也读《荆略》。」
林正仁回道:「仰慕英雄!」
「天下事,无非磨砺二字——刀要快。人,要钝。」尉獠终于磨完了他的刀,『刷』地一下收入鞘中,便在这个过程里,斩断了林正仁身上的枷锁。
他静静地看着林正仁:「不妨重新认识一下……怎幺称呼?」
林正仁大礼拜倒:「林正仁已经死在了庄高羡崩塌的社稷里,苟敬混淆于罗刹明月净的色彩中。我希望自己是荆国的林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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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枝是在出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