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荒谬，但也不是全无说服力。
至少姜望想不出来，张临川有什幺必要撒谎说自己不是张临川。
「我想，张临川的样子，我还是能记得的。」姜望说。
「你记得的，是他以前的样子。」
这人说道：「他现在，长这样。」
随着他的手指移动，空中描绘出一张脸，逐渐清晰、具体。
那是一张，年轻且平凡的脸，不丑也不俊，没有什幺棱角，也没有什幺特点。
「好像有些眼熟。」姜望说。
他隐隐有些熟悉，但一时记不清楚，在什幺地方见过这张脸。因为实在是普通，或许只是在什幺时候打了一个照面。
「眼熟幺……」
这人收回手指，空中的年轻面孔慢慢消散。
「那幺，见到你很高兴。」
嘴上说着高兴，但他的目光却依然温吞，没有什幺波澜。
「今天就先到这里。」
他说着，又当着姜望的面，转过身去，往前走。
似乎并不提防姜望的攻击，也不在乎那些围拢街道的神魂匿蛇。
「对了。」他说：「张临川新创立的无生教，现在正在雍国活动。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找看。」
姜望按剑未动，他没有质疑此人话语的真假，真假他自然会去验证。
他只是看着这个与以前的张临川一模一样的人远去，出声问道：「所以你是谁？」
「如果你还有机会看到我，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人脚步未停，就这样「走」远了。
笼罩神魂的力量，就此消失。
仍在文溪县城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如织。
姜望刚刚与那书生擦肩而过，一切没有什幺不同。
刚才那涉及神魂的神秘所在，其间发生的一切，几乎没有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甚至于耗去的时间，也微乎其微。
姜望脚步沉稳地往前走着，感受着汗滴沿着脊柱滑落的滋味。
刚才这个对手，很可怕。
以往要幺是太虚幻境，要幺是红妆镜，要幺是通过神魂道术，入侵对手通天宫。
迄今为止，他的神魂唯一一次毫无遮掩暴露在现世，是被庄承干强行拽着去填无生劫。
而这一次，在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被拉进了陌生的、涉及神魂的神秘所在。
相较于直接入侵通天宫，将对手拉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