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重要吗?
不是他执意要选择今天,而是今天的确是唯一的机会,最好的时机。
「真人,还请明鉴。」姜望恭恭敬敬,不失礼数:「姜望今日之行止,非是狷狂,更不是扰乱海祭大典,恰恰相反,是为了维护海祭大典的神圣意义!」
崇光真人看着他:「看来你今日是铁了心。」
一位真人的压迫感,有多强?
人们未必都能知道,但都可以猜想得到。
可人们也同时看到,姜望依然挺直了脊梁,
他端正坦然地与崇光真人对视:「非是心坚如铁,而是义之所在,不得不往。姜望虽然不才,但也不忍叫英灵蒙羞!」
碧珠婆婆在一旁恼道:「真人何等尊贵,何必在这贼胚身上浪费唇舌?不如就让老身来……」
她来来回回的,就是要仗着修为对付姜望。
「崇真人!」主位上端坐的姜无忧一撑扶手,站起身来:「你们钓海楼的下人,好像不太懂事。本宫怎幺听着,她要做您的主?」
实务长老虽然被视为下位长老,但也绝不是「下人」,这无疑是一种羞辱。
「你!」碧珠婆婆怒极。
崇光真人一擡手,止住她出声,回头看向姜无忧:「华英宫主三番两次为此人说话,可见器重。但这海祭大典,非是我钓海楼一家之事。一家可耽,能耽万家否?如真有什幺内情,等海祭结束,再讨论不迟。」
「正本清源,决明岛可不觉得是耽误。」祁笑冷不丁说道。
崇光真人与她对视,她端坐不动,面无表情。
这种真人之间对峙的压力,叫人攥紧了心脏,几乎喘不过气来。
全场陷入窒息般的死寂中。
这片死寂,被一个似乎莽撞的声音打破。
「我许象干!也不觉得被耽误了!」两侧人群里,兀地站起一个额头奇高的男子,但见他高声昂扬,说不出的慷慨:「凡正义所在,休说一时,便以一世来争,也是应当!」
以他坐的位置,以他的修为,应该并没有说话的资格。也不知天涯台上,今日何来的这些莽撞人。
有人低声问:「他是谁?」
「青崖书院许象干!」不等人们交头接耳出答案,许象干已经自报家门:「这是家师墨琊,教我的道理!」
这份人情欠大了。姜望心想。
在这种场合搬出他的师父,搬出青崖书院,可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大儒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