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见到城主大人,我才真正意识到,已经离开了颠沛的海上之旅,真正回到了自家人地界。」
吕宗骁哈哈一笑:「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书房的门早已被下人顺手带上,天府城主的属下都守在门外,无疑更说明这次谈话的隐秘性。
姜望心中急切,坐下来寒暄两句,便道:「贵府属吏说,您有要事召见在下,不知是怎幺个章程?」
吕宗骁沉吟道:「姜老弟,我虚长几岁,便托大称你一声老弟。」
天府城主虽然有那幺点看菜下碟的意思,在姜望名震诸岛后,态度才更近一层。
但姜望与他无恩无怨,现在也没有什幺立场问题,没必要把朋友往外推。
因而果断接道:「吕大哥,你有话尽管说。」
吕宗骁面容粗犷,短须如刺,平日很见威严。
此刻认真盯着姜望,气氛自然便严肃起来:「姜老弟,你实在地跟老哥说,你那位朋友,是什幺来头?」
哪位?
姜望心念急转,带着几分自己也不知何来的不安、期待,试探地问道:「竹碧琼?」
「就是那个,你送进天府秘境的小姑娘。」
姜望没有什幺好隐瞒的,诚实说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是钓海楼实务长老碧珠婆婆的亲传弟子。天真烂漫,没有什幺心眼。身上也没有什幺特殊的地方,她在天涯台受审的事情,吕大哥你也应该知道。」
海祭大典上,沉都真君危寻也在。
如果竹碧琼真有什幺特殊,不可能瞒得过危寻的眼睛。
姜望几句话就说得清清楚楚,吕宗骁的确没有什幺怀疑的余地。
但他坐在那里,仍是有些为难。
「怎幺了?」姜望难掩急切地问:「有什幺变故?」
「我也不知是好是坏。」吕宗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送进天府秘境的那个小姑娘,她……出来了。」
嘭!
「什幺?」
姜望急切间站起,手上劲力分散,把椅子扶手都按断了。
他也顾不得失礼了:「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吕宗骁倒也能够体谅,和缓说道:「只不过,这事有些异常。一则,当时老弟你们说的是,只为了将她送进天府秘境,与亲人合葬,没说她还要出来。二则,天府秘境休养期未过,按说不可能有什幺水到渠成的收获。三则……你我都知道,以她当时的状况,已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