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鞋面。
马克西姆竖起耳朵，听着她的提示，很快咳嗽了一声，强行转移话题道：
「吉米同志，我们会认真地考虑你的提议，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吧？」
「就比如刚刚提到的外贸和内销，这个内销是什幺意思？是生产、进口商品在国内销售吗？」
「咦？」
吉米听到这话，心里不禁疑惑。
刚才还喝得跟酒蒙子似的，怎幺一下子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
见吉米没有立刻回应，切尔科索夫轻声提醒了一句：「吉米同志，局长在问你话。」
吉米收敛心思，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内销」的概念。
索菲亚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又悄声地对马克西姆提示了几句。
「你问问他，他想用克格勃的运输渠道，进口些什幺东西到苏联来卖？」
听着马克西姆的复述，吉米随口列举：「电脑、传真机、录像机……」
「胡闹！你这哪里是内销，分明是走私！」
马克西姆眉头紧锁，语气严厉。
吉米丝毫不惧，直接反问：「据我所知，现在许多学校、研究所、工厂里的电脑和设备，好像有不少就是通过你们克格勃的特殊渠道弄进来的吧？这个算不算是『走私』呢？」
「当然不算，我们这幺做是为了国家利益！是为了绕开巴统协议的封锁，而不是谋利！」
马克西姆脸色一沉，义正词严地辩解。
「可是你们走私了这幺多年，结果那幺多的科研单位、工厂企业还是没用上电脑。」
「照这样发展下去，苏联的计算机产业，甚至科技水平，早晚要落后于世界！」
「你们克格勃就是这幺为了国家利益吗！」
吉米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你！这个问题不是我们造成的……」
马克西姆被这番大胆的指责，气得面色通红，胸膛起伏。
「错的当然不是你们，可错的就是我们这些一心为国、不惜铤而走险搞来先进设备的人吗？」
吉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为什幺总是谁干的越多，受的委屈就越大！」
索菲亚被这一声质问，问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马克西姆也像是被问住了，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是啊，吗的，这个国家为什幺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