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趁手的鹅卵石,把火药洒在一块鹅卵石上,用另一块鹅卵石去敲打。轰!敲一下炸一次,跟放鞭炮的动静没啥区别。」
「放在手上敲?」边关月好奇道。
陈贵良说:「对啊,鹅卵石不大,可以放进裤兜里。想玩的时候就拿出来,左手托着,右手去砸。一路轰轰轰的响,逢人便说自己会掌心雷。」
边关月感觉陈贵良的童年好精彩,自己的童年显得那幺单调。
陈贵良还挺得意:「不管是玻璃瓶大炮,还是鹅卵石掌心雷,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还研究出擦炮炸鱼法,一个小擦炮扔下去,十几只餐条被放翻。如果不掌握特殊方法,一条鱼都炸不到。我是不是从小就有探索创新精神?」
边关月吐槽:「你在胡闹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陈贵良感慨:「我要是当初选理科,估计现在已经是科学家了,肯定能搞出各种各样的发现发明。」
「自吹自擂!」边关月抿嘴笑道。
「哥,快过来扎金花!」堂弟在那边喊。
之前是客人在玩牌,现在家属已经从悲伤中缓过来,热热闹闹开始围着桌子组织牌局。
陈贵良对边关月说:「今晚你玩吧。」
边关月道:「我只会打麻将,没玩过扎金花。」
「没事儿,我帮你压阵。」陈贵良道。
边关月很快坐下,陈贵良站她身后看着。
不管干啥,都有新手保护期。
边关月的手气好到爆棚,半小时不到就赢了两三百块。她越玩越兴奋,刚开始还挺矜持,后来甚至忍不住大呼小叫。
陈贵良悄悄走回灵堂,拖板凳坐在父亲旁边。
「还没缓过来?」陈贵良问。
陈兴华吐了一口浊气,挤出笑容站起来:「你来看着香火,别让香火断了。老子要去打牌了!」
陈兴华走了,奶奶还在灵堂里。
奶奶说:「你老祖祖也喜欢听戏,应该请戏班子来的。我让他们去请,全市都没找到戏班子。现在已经没人唱戏了。」
「要不你给祖祖唱一段吧。」陈贵良道。
奶奶很快就唱了,没有唱《哭灵堂》、《三江祭》这种丧礼曲目,而是选择非常欢快的《花子拾金》。
剧情是乞丐捡到金子以后,幻想过上富贵生活。
「……拾得黄金笑开颜,今日花子变神仙。买田置地穿绸缎,包子咬一口——肉馅儿冒油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