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热和包裹,吴楚之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深处终于池出一丝破碎的鸣咽。他最后支撑着自己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像被击垮的雕塑,无力地沿着墙壁滑落。
但他没有坠入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跌进了那个带着浅淡香气的、无比温暖的港湾。
他蜷缩在秦莞的怀里,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精疲力竭、千疮百孔的孤舟终于泊进了平静的港湾。
肩膀依旧在猛烈地抽动,但这一次,不再是孤狼面对绝壁的悲鸣,所有的无助、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苦,都融化在了爱人无声却浩瀚的温柔中,化作无声的、滚烫的泪,浸湿了她的衣襟,也熨帖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秦莞只是更紧地收拢双臂,一只手轻轻抚过他凌乱的发顶,另一只手在他痉挛的背脊上缓缓摩,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平易碎的绸缎。
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隔绝着所有外界的锋利、压力和无措的注视,只留给他一片可以彻底崩溃、彻底休憩的宁静空间。
没有语言,只有体温、心跳,和那无言的支撑与包容,构筑起这一刻风雨飘摇中最后的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