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这充满了烟火气、幼稚鬼气和浓浓甜宠气的画面,让周围那些被迫连续吞下多份豪华狗粮的围观群众,彻底酸麻了。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松软的雪地里跋涉,互相甩着毫无威力的「小石子」雪球。
路过那家总是开到深夜的小书店时,温暖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照着里面整齐的书架和一两个安静阅读的剪影,门口挂着的铜铃铛被寒风吹得轻轻摇曳,发出细微、悠长的叮咚声。
旁边贴着期末复习资料列印优惠海报的复印社已经关门,但橱窗上的巨大彩色字体在雪夜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一一「列印它千遍万遍,及格就在眼前!」
空气中,除了雪后的清冽,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路过一个小烧烤摊时散逸出的、被寒风稀释的孜然焦香。
这条熟悉的杏坛路,在雪夜的包裹和两人的嬉闹追逐下,剥离了白日的嘈杂学业气息,褪去了购物美食的商业氛围,只剩下纯粹而幼稚的生机勃勃。
终于闹够了,也跑累了,两个大龄「儿童」气喘吁吁地站在路口对视着。
雪花落满他们的肩头帽檐,彼此眼中却只有对方因奔跑和打闹而鲜活红润的脸颊,和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因对方而存在的纯粹快乐与爱意。
什幺主母身份,什幺公众形象,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吴楚之笑着向前一步,伸出手:「回家?」
秦莞微微喘息着,脸上的红晕比晚霞更盛,用力点了点头:「嗯!」
她伸出冰凉的手,用力握住了那只温暖的大手,十指紧扣。
雪夜静谧,只有靴子踩在新雪上发出的、规律的、略显疲惫却异常和谐的「沙·沙喀—」声。
十指紧紧交扣,紧密无间。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温暖干燥,而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她指尖由冰凉逐渐被自己悟热的温度,以及脉搏同步的轻快跳跃。
雪片安静地落在他们交握的手背上,瞬间融化成一滴微小的水痕,又被彼此的体温蒸腾掉。
他微微侧头,余光警见她被雪花打湿的浓密睫毛轻颤,脸颊上运动后的潮红尚未退尽,鼻尖小巧,微微翁动。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方才的打闹喧嚣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浸满心房的、饱胀而宁静的暖意。
吴楚之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廓,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刚才在雪地里躺平的郁闷和那点微不足道的疼,早被这份宁静的暖意熨帖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