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面前完全没有任何被尊重,而且随时可能像个婊子一般被人玩。
耻辱感像冰水,从头顶浇下,冷得她牙齿发颤,却丝毫不敢显露。
克里斯的声音平静得像冻土层下的暗流,听不出任何情绪「奥列格,宽容些。毕竟那曾是一个———嗯——体面的政府。发达国家,不是吗?总需要些体面。」
「体面?发达国家?」
厄尔利·瓦斯克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水杯轻晃,他放肆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克里斯,你的幽默感真是越来越—独到了。
是不是跟上次那个金发碧眼的『小野猫』玩得太开心了?
尝到了点「青春」的味道,心也跟着软了?」
他猥琐地挤挤眼,刻意拉长的语调充满了下流的暗示。
会议室里顿时爆发出哄堂淫笑,德里克甚至故作优雅地整了整领带,目光却带着审视的恶意流连在克鲁格僵硬的身躯上,
「哦,说到『味道」,我倒觉得克鲁格女士风韵更醇厚些。」
这话像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更大的爆笑,空气里的低俗儿乎凝成实质。
克鲁格感觉血液全部冲到了脸上,又在下一秒褪尽,只剩下苍白和冰寒。
「咳咳咳!」
被呛住了的她,擦了擦嘴角,给克里斯拉好拉链后起身坐在一边,死死盯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仿佛那是唯一的避难所,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楚远不及精神凌迟的万分之一。\
克里斯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笑声只是无意义的噪音。
他擡手虚按了一下,待笑声稍歇,才用一种谈论丢弃垃圾般的口吻接上之前的话题,
「那个日耳曼婊子?hun而已。」
(阿美莉卡人通常将汉斯猫间谍称为hun。具体原因感兴趣的去搜索。)
他见米恩眼中闪过一丝询问,简洁地解释,「汉斯猫家的耗子,爪子不干净,自然要清理一下他耸了耸肩,动作轻描淡写,「送去岛上再教育了。你们要是谁感兴趣,去岛上玩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学习成果。」
轻飘飘的话语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克鲁格的心上。
她身体无法自控地剧烈一颤,仿佛被瞬间剥光抛在冰天雪地。
那个词——「hun」——让她如坠冰窟。
她知道那座「岛」意味着什幺,那是对她未来最赤裸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