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他再过多赘述了。
严东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中赞赏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轻轻一拍沙发扶手,声音中透着难得的赞许:「好!很好!这个『擡」字用得好!这个『不以小子卑鄙」更是用得恰如其分!」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极其语重心长,目光灼灼,几乎带着一种穿透力,
「楚楚,不要嫌严伯伯啰嗦,这句话,你给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你,吴楚之,
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就是个从锦城这西南小地方走出来的野小子!
无论你将来走到哪一步,做到什幺位置,拥有什幺名头,这一点,都不能忘!
这是你的根,也可能是你将来安身立命、避开漩涡的关键锚点。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做任何事,谨记这个身份!
保持这份清醒和谦卑!」
这一番话,可谓字字珠玑,充满了长辈对后辈最深沉的爱护和提点。
吴楚之的神情顿时无比郑重。
他放下茶杯,微微挺直脊背,对着严东明,以一种近乎执弟子礼的姿态微微颌首,声音清晰而郑重,
「严伯伯金玉良言,小子铭记五内!不敢或忘!『根基为本,谦卑为甲」,我懂了。您放心!」
「谨受教!」
三个字,分量千钧。
这代表着他对这份教诲的完全认同和郑重承诺。
吴楚之望着严东明镜片后锐利又暗含忧虑的眼神,心头修地滚过一阵热浪。
这位半师半父的长辈,是真心怕他被突如其来的权柄迷了眼。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严东明顶着寒风陪他在工地看规划图一一那是一个长辈笨拙却厚重的守护。
此刻这警钟般的告诫,是比任何投资更珍贵的馈赠。
「其实您说得对,」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轻了些许,「前两天在燕京,有人叫我『小吴主任」,当时后背就冒冷汗..·—
这称呼听着威风,可步子踩空了就是万丈悬崖。」
严东明闻言,一直绷着的肩线骤然松弛,笑着点了点他:「能自省,算没白教你读《出师表》!」
厨房方向飘来蒸米糕的甜香,茶儿上氮盒的热气裹看两人相视而笑的身影,
看到吴楚之如此郑重其事,态度诚恳地接受自己的敲打,严东明心底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摆了摆手,脸上重新露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