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荷范激动地向金室长传达指令,秘书室高效响应的全过程,
声音虽经过衰减,但具荷范关键的指令内容依然清晰可闻。
另一块是走廊电梯厅的视角。
具荷范在众人簇拥下步入电梯,侧脸线条紧绷,眼中只有对任务的专注,电梯门关闭前,他快速地对身边助理交代着什幺,助理连连点头。
第三块画面则来自专用电梯内部的一个隐藏摄像头。
具荷范背靠电梯壁,双眼微阖,像是在快速梳理思绪,脸上那份激动已经收敛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压力感。
他双手自然垂落,没有任何异动,只有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裤缝,似乎是思考习惯。
看着屏幕中具荷范那一丝不苟、全力以赴的姿态,以及他传达指令时那份确凿无疑的「郑家使命感」,郑梦宪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放松。
是满意?
是嘲讽?
还是对计划推进的确认?
无人能知。
「金室长。」
郑梦宪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低沉。
「会长,您吩附。」金室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具常务今后的行程和动向,我要你随时报告。尤其是—任何异常的通讯或接触。」
指令简短,却蕴含着巨大的监控网。
「明白,会长。」金室长的回应没有丝毫波澜。
郑梦宪放下电话,重新将目光投向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那一片混乱的画面。
那些被践踏的比索,和他手中牵着的线、看着的屏幕相比,仿佛存在于两个世界。
深夜,鸥亭,具荷范父亲最后送给具荷范的礼物——或者叫做亲情买断资产。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窥探,书房内只有一盏古董台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
具荷范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此刻的他,与白天在hy总部那个感激涕零、冲锋陷阵的具常务判若两人。
疲惫感像是从他骨缝里渗出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的桌上,是郑梦宪亲手给他的那个信封。
信封本身完好无损,放在桌角。
他缓缓擡起左手,手腕内侧,那块款式老旧却擦拭得极其干净的腕表,在台灯光下泛着冰冷而柔和的蓝色金属光泽。
这微光仿佛有魔力,瞬间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