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力量被强行扭转、被拔升、被赋予残酷新形态的灼痛感!
他失去了挥拳的资格?
不....
是雄小鸽,这位冷酷的导师,亲手捏碎了他心中那把蒙味粗的石斧,然后,将一柄淬着寒光、可以精确凌迟灵魂的金融利刃,塞进了他颤抖的手中!
老投行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也望向那片沉默的铁皮屋,复杂难言。
韩毅僵硬的视线在远处那些随风飘荡的、孩子们小小的校服上巡不去。
脑海中,黎媛裤脚上的泥点和她谈判时洞穿陷阱的眼神飞速轮转·
最后定格在中午谈判桌上,自己那份步步紧逼、杀机暗藏的计划草案上。
夜色冷得像刀子,割在韩毅被汗水浸透又冰凉的额头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失控想要挥拳的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还能感觉到卡洛斯唾沫残留的航脏粘腻,以及雄小鸽铁钳般制住他时带来的筋骨压迫感。
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那刻毒的诅咒一一「pigsamarillos!」像毒蛇的冷息缠绕在耳际。
但此刻,另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压在了心口一一一种愤怒冷却后更坚硬、更沉重的东西。
「用规则当刀,拿人心下酒!无论敌我!」
雄小鸽淬火的冷语再次锤击着他的灵魂。
韩毅的目光掠过那些随风飘荡的小校服,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去矿区核对数据时,无意警见的景象:
几个当地矿工的孩子,穿着明显破旧、尺寸过小的校服,蹲在警戒线外,眼巴巴地看着营地里华国工程师的孩子拿着崭新的玩具车模型玩耍。
那种渴望的眼神,远比卡洛斯虚情假意的「热爱华国文化」更真实,也更刺痛人心。
此刻,那些眼神与黎媛嘴角的伤、谈判时对手文件中的致命破绽、飘荡的破校服、以及后巷卡洛斯扭曲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碰撞、交叠。
雄小鸽冷酷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刻刀,在剥除他一层血疝后,露出了更加本质的东西一一一个冷酷的现实:
单纯的愤怒如同砸在烂泥里的石头,只能溅起污点;而精准定位的规则力量,却能将敌人连同他们滋生的温床一起重构。
愤怒的拳头,只能粉碎鼻梁;
愤怒的规则,却能夷平整个腐朽的架构。
他失去的是一次挥拳的机会,但雄小鸽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