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韩毅头皮发麻,也让会议室里所有高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吴楚之锐利的目光钉在韩毅半弯着腰、僵在原地的身体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顿地清晰说道。
「谁让你坐下的?我说让你坐了吗?」
突如其来的严厉呵斥,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浇灭了韩毅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兴奋。
他像个犯错被当场抓包的土兵,猛地绷紧全身肌肉,「」地一下站得笔直,头垂得很低,脸颊因为难堪和恐惧瞬间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嘴唇紧紧抿着,连呼吸都屏住了。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室息的尴尬和高压。
方才还因150亿美元到帐而轻松愉悦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氧气,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变得极其费力。
那些精美瓷杯边缘残留的咖啡渍,此刻像凝结的血迹般刺眼。
文件纸张轻微的沙沙声,笔帽无意掉落的轻响,甚至是某人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这死寂无限放大,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末梢。
高管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胸腔里心跳如鼓槌,后背渐渐渗出的冷汗濡湿了高级西装的面料。
韩毅那笔直僵硬的背影,成了会议室中央一座警示碑,无声地诉说着:
在这个由吴楚之掌控意志的世界里,过往的功勋如烟云,此刻的顺从和执行力才是一切。
那份骤然降临的威压,比会议室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的冷光更沉重百倍。
很多人都不明白吴楚之为何突然对刚刚立下大功、汇报完毕的韩毅发难。
但那份骤然降临的、不容抗拒的威压,每个人都清醒地认识到,在吴楚之亲手搭建的权力金字塔下,无论过去功劳多大,此刻若不能立刻调整好呼吸,证明自己的价值,下一个尴尬甚至离开的,就可能是自己。
空气中只剩下无形的电流在啪作响,等待着董事长接下来的审判或者命令。
刚才还充斥着惊叹、激动和窃窃私语的氛围,此刻像是被瞬间抽成了真空。
所有高管都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收起了脸上的震惊与放松,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口。
吴楚之冷冷地收回视线,不再看僵硬如铁柱般立着的韩毅,目光转向其他高管,仿佛刚才那严厉的一幕从未发生。
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每一个字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