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针强心剂!
没它!就在今天!
就在你进门前!
电子事业部、投资信托、综合商事、商船—这四块hy帝国内现在我手上最精华的血肉·——·
就已经被债权团的剃刀架上了案板!
hy集团这艘我从父亲手里接过的、曾经纵横世界的巨舰它的龙骨正在卢武铉的舰炮下..寸寸断裂!
马上就要被债务的怒涛彻底—吞没!
永劫不复!」
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最后一抹力量也仿佛用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哀求,看向李明博:
「如果.如果荷范他这种听上去完全是疯子一样的思路·能让我们—
能保住这艘船的一口气·能争到一线生机—
能让父亲打下的这份基业还有传承下去的可能或许—或许他再也说不下去,身体微微摇晃,唯有那双眼睛,承载着所有希望和绝望的重量,死死地、哀求地锁定在李明博脸上。
他在等一个判决,或者一个—奇迹。
李明博的身体依旧因怒焰的余波而紧绷,胸膛起伏明显,额角的青筋仍在突跳。
但当郑梦宪用这种近乎自剖心脏、鲜血淋漓的方式展示整个hy帝国面临的末日图景,当「卢武铉」、「绞索」、「坠入地狱」这些关键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烫在他的神经上时他那双在狂怒之下依然能洞穿人心的眼晴深处,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那更底层的、属于政治家的神经已经被疯狂地拨动了!
他那指向具荷范、因暴怒而颤抖的手指,无声地、缓缓地、像卸掉千钧重担般垂落下来。
他不再看具荷范,目光如同一柄冰冷的凿子,在郑梦宪那张写满绝望、血泪与最后乞求的脸上一寸寸地刻划、刮研。
仿佛要将这极致的痛苦现实与他心中属于「郑周永老会长亲信副会长」的忠诚壁垒之间那道深不见底的恐怖鸿沟,丈量出一个是否能够用现实和铁血政治去填平、去架桥的数据!
办公室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空气像凝固的铅水。
窗外双子塔的阴影仿佛也在向室内蔓延,带来无尽的寒冷。
只有李明博那压抑的、沉重的、如同风暴在胸腔深处酝酿的呼吸声,成了这死寂世界里唯一的、令人心颤的声响。
李明博的沉默如同风暴酝酿的乌云,低气压笼罩着整个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