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诚恳」的感激,「明白了!在哥!三桑有您掌舵!小弟再无后顾之忧!只管砥砺前行,鞠躬尽!」
「好!」
李在满意地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下西装,一丝褶皱也无,「时间不早,我先走一步。为安全计,你稍坐片刻再离开。」
「是!在哥慢走!」
具荷范恭敬地起身相送。
厚重的樟子门无声地滑开,李在挺拔的身影被门外的黑暗吞没。
门再次无声地合拢。
幽静的韩屋里,檀香的气息似乎变得粘稠而滞重。
那门缝合拢的轻响,如同利刃斩断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最后一根丝线。
昏黄的纸灯摇曳着微弱的光,在木质地板和拉门上投射出巨大而扭曲的阴影,仿佛蛰伏的巨兽。
空气中残留的昂贵雪茄余香混合看微凉的檀木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带看一股坟墓里散出的腐朽味道。
角落燃烧的篆香烟雾不再笔直上升,而是盘旋、扩散,最终弥漫至整个空间,模糊了具荷范孤单嘉立的轮廓,使室内平添几分诡秘与压抑。
唯一清晰的是他身前矮案上那两只尚有余温的青瓷茶盏,杯沿残留看一点深色的水渍,映着摇曳的灯火,像凝固的血珠。
这片精心设计的隐秘之所,此刻仿佛成了巨大的棺,盛装着刚刚完成的一场灵魂交易。
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具荷范一人。
刚才那张被「感激」、「忠诚」、「希望」填满的脸,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所有表情,只剩下毫无生气的、岩石般的冰冷与一种深彻骨髓的—疲惫。
他缓缓走到窗边,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冰冷的夜风毫无阻碍地灌入,如同无形的刀锋,将他额前精心梳理的发丝彻底吹乱,如同他此刻内心早已被仇恨和杀意撕裂翻搅的心绪。
那双被乱发遮挡的瞳孔深处,疯狂燃烧着的,是足以焚尽灵魂的、刻骨的恨意!
那双眼睛在凌乱的发丝后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吸尽了窗外墨汁般的黑暗。
不是火焰,而是两颗淬链过万年寒冰的星辰,凝固着焚尽一切的绝对零度。
嘴唇无声地翁动,每一个口型都像在嚼碎仇敌的骨骼:
「李在——你视我为踏脚石?我便是那掘墓的—悬顶的—」
「李健熙你算无遗策?我会让你亲手织就的网—勒断你李家的咽喉—」
「李明博你贪恋权势?我便将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