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摩着。
这温存,于她是慰藉,于他则是必须的责任。
他心里比谁都明镜似的,这位看似坚强、总是笑吟吟的大师姐,内心某个角落其实比琉璃更脆、更敏感。
她那因先天缺陷而被判「生育死刑」的绝望,通过一场精密而昂贵的手术终于撕开了一道希望的口子。
然而希望不等于现实。
在确凿的好孕消息降临之前,那份植入骨髓的患得患失和隐秘的自卑,如同阴影一样,从未真正散去。
刘蒙蒙感受到他的回护和珍惜,心底软成一片。
嘴上却还哼哼着「占我便宜」,另一只空着的手却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把一头睡得乱糟糟的长发拢成高高的马尾,动作利索得一如当年在讲台上挽袖擦黑板的气势。
看着一根带子被她拉开,吴楚之低笑一声,关小了灶火,转过了身。
熬粥嘛·——·
浓淡都合适。
他最爱的便是俯视大师姐。
等刘蒙蒙漱了口,吴楚之从后面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
刘蒙蒙小小惊呼一声,随即脸上飞起红霞,咬着下唇任他把自己放在旁边备餐台的高脚椅上。
他将早已煮好的、浓稠正好的八宝粥留出一碗,吹凉,坐到她旁边,留起一勺要喂她。
「又吃粥—.腻味死啦!天天喝,嘴里淡出鸟儿来了———」
刘蒙蒙夸张地皱着小脸抱怨,身体却诚实地微微前倾,分明是讨要的姿势。
吴楚之眼底闪过宠溺的亮光,二话不说,把那勺粥含进自己嘴里,然后俯身精准地印上她的唇瓣。
「唔!」
刘蒙蒙惊羞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嘴里甜糯的温热却已然度了过来,唇齿间被熟悉的气息填满。
甜味在口腔弥漫开,刘蒙蒙的脸颊比厨房里温着的蒸笼还要烫。
她半推半就地嘬着那口粥,眼神仿佛浸了水。
甜蜜的纠缠,在清晨的厨房里蒸腾出旖旋的气息。
不过幸福总是短暂的,二楼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关,伴着隐约的水流声打破了这方寸之间的甜蜜。
刘蒙蒙瞬间像受惊的兔子,从他怀里滑下来,一屁股坐回旁边的椅子,端起那碗粥,正襟危坐,一脸「我是贤良淑德的代表」的端庄表情,拿起勺子欲盖弥彰地喝了一大口,动作快得差点烫到舌头。
吴楚之忍俊不禁。
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