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丈夫轻轻拍抚她后背的手,那带着安抚意味的力道,此刻在她感知里却如此虚伪而令人作呕!
他代表的检察官家族,不过是看中郑家的财富罢了!
真正属于她郑熙永的!是hy!是她郑梦宪女儿应得的荣光!
可现在,全被母亲一句话塞给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14.285%—仅仅14.285%!」
冰冷的数字如同毒针扎入她的心。
她不甘!
此刻,玄贞恩正将目光重新锁定具荷范,那双被泪水氤氲的美目,最深处是冻结万年的冰渊,表面却燃烧着足以熔铁的期许和信任!
「荷范!好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透灵堂的低泣和晞嘘,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你刚才那掷地有声、感天动地的誓,我!听见了!
郑家的列祖列宗都听见了!
在场的元老重臣们都听见了!
我!替俊浩——也替我们整个郑家记住了!」
她说话间,那只早已饱受蹂蹦、指缝间甚至渗出淡淡血丝的左手,猛地加入进来!
两只手!
一手攥紧具荷范那只被污血浸染得冰冷滑腻的手腕!
一手死死扣住郑俊浩那只因持续惊吓而冰冷潮湿的手指!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
强行将这两只代表着「臣」与「主」、「新郑」与「旧嫡」的手!
狠狠捏紧!
合拢!
让它们紧密地、不可分割地交握在一起!
成为一个扭曲的权力图腾!
这个动作!
如此用力!
如此具象!
如同匠人锻打铁链、焊死枷锁!
象征意义浓烈得令人窒息!
「我知道——我知道你过去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玄贞恩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如释重负又沉甸甸的托付,眼中泪光盈盈,望着具荷范,「但孩!从今天起!不样了!切都不样了!!」
她的音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几乎燃烧起来的希望:
「这个家!!需要你!」
「你的俊浩叔叔!!需要你!」
「hy集团这艘巨轮!!未来的万千重担!!我都将毫无保留地倚重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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