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新的家族开疆拓土..」
李健熙叹了一口气,「—但他注定成不了王!根基在血里就被诅咒了!
他所做的一切,哪怕颠覆了玄贞恩,最终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如果不能容于郑家或者具家,他只能作为一个创一代而存在。
一个创一代,再怎幺优秀,又怎幺可能是你这位三桑财阀未来掌舵人的对。
在镕呐,眼光放远一些,新罗太小了。」
李在镕沉默了。
父亲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头,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蕴含着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真理。
是啊,一个体内流淌着水火不容两种至高压力的血、注定无法在新罗现有财阀生态中获得真正认同的「怪物」—
他再强,也只是能撕碎旧秩序的利齿,却无法成为坐拥秩序的新王。
他的舞台——可能真的在未来?在那个——需要重新洗牌的未知战场上?
但无论在哪里,他具荷范都将是一个「创一代」的命格,而非「世袭财阀之主」。
而他李在镕,拥有最正统的三桑继承人血脉和平台何必再去和一个注定只能当「刀」的人较劲?
甚至—当这把刀变得足够锋利.能砍向共同的敌人时李在镕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那份对具荷范的嫉恨和排斥,在父亲冰冷现实的分析与权势的许诺下,悄然被一层新的、名为「利用价值至上」的冰层覆盖。
他擡起头,眼神中之前的慌乱和执着逐渐被一种同样冰冷的清醒取代,虽然依旧复杂,但语气已经趋向沉稳,「父亲——我明白了。
之前的想法——是我狭隘了。格局小了。「
他微微低头,「具荷范——确实是个优秀得可怕的对手—
但现在,他也是尹馨的选择,未来,未必不能是三桑在某种程度上的——战略支点。」'
话语中依旧残留着属于上位者的距离感,但至少,那份承认对手优秀、并将其置于棋子位置的思考逻辑,已悄然重塑。
李健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赞许,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封万物的神情:「明白就好。」
他踱回巨大的紫檀办公桌后,却没有坐下,双手按在桌沿,身体微倾,目光沉沉地笼罩着长子身上。
「财阀的路,比古战场上步步杀机的陷阱还要凶险!
谁也不知道明天擡起脚,踩下去的是金矿还是万丈深渊!」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