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入手感觉颇有分量。
他狐疑地看了吴楚之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借着路灯的光,小心翼翼地在避风处撕开了封口。
里面是一页泛黄的纸张,上面满是手写的新罗语字迹。
具荷范只翻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猛地擡头看向吴楚之,具荷范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这是——我外公——?」
「嗯哼,」
吴楚之云淡风轻地点点头,仿佛只是递了张普通名片,「郑梦宪先生的绝笔。」
迎着具荷范惊疑不定的目光,吴楚之开始解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声音平稳,条理清晰,从萧雅的提前埋伏开始讲起。
随着吴楚之的讲述,具荷范心中的惊涛骇浪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真作假,而后假变更假,最后假的居然变成真的了。
而让他感到震撼的,并非吴楚之描述的所谓「技术手段」多幺精妙绝伦虽然他承认这很厉害。
他也知道金哲民就是萧雅易容的,只是没想到三个月前萧雅便干掉了金哲民开始了狸猫换太子。
真正让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脑门的,是吴楚之在整个布局过程中,对郑梦宪、对玄贞恩、对整个局里所有人——
那种对人性那种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
郑梦宪的极端,玄贞恩的刚愎和侥幸心理,官员们对利益的贪婪和对风险的规避,舆论风暴即将到来时人性的惶惑——
所有这些,仿佛都在吴楚之的计算之内,成了他棋盘上可以随意拨动的棋子,而后分毫不差的落在该在的位置上。
精妙绝伦,却又特幺的并非步步走钢丝一般容不得半点差错,整个计划有着非常富裕的冗余空间。
具荷范后背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就在刚才,在拿到这封遗书、得知玄贞恩身陷局中时,他内心深处确实闪过了一丝极其隐秘的念头:
等自己真正掌握了hy半导体的权力,是不是就能拥有一些.—脱离这个年轻人掌控的资本?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现实无情地碾碎。
吴楚之甚至都不需要明言威胁,仅仅是这翻云覆雨、洞悉人心的手段本身,就足以在具荷范心里种下一颗名为「敬畏」,或者说恐惧的种子,扎根生长。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