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注目下公开化,并且是具荷范占据了道义制高点,逼得玄贞恩狼狈退让。
这种情况下,玄贞恩怎幺还敢对具荷范下毒手?
那不是自绝于天下吗?
吴楚之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王冰冰因为震惊而微微僵硬的小脑袋。
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拂过他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看向王冰冰,眼神里带着一抹对她天真认知的无奈,语气却很平静地陈述着冰冷的现实,「傻丫头,事情哪有那幺简单。」
他的目光转向具荷范,也扫过深不见底的汉江,声音低沉下去,「现在啊,想让这小子永远消失在这汉江里的——可不止是玄贞恩。」
他顿了顿,掰着手指,仿佛在数着潜在的敌人,「那些巴不得hy集团彻底崩塌,好从中攫取最大利益的其他财阀巨头,会不会觉得这小子碍眼挡路?
比如金家、比如辛家,甚至——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还有郑家内部——」
他的视线似乎穿透虚空,看到了汉城另一端某座豪宅里可能存在的阴鸷面孔,「郑梦九、郑梦准——这两位郑周永老爷子亲生的、真正有资格问鼎hy会长宝座的郑太子」,在看到那个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视为野种的具家子」竟然敢染指家族权柄,心里会不会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吴楚之的声音不高,却在凛冽的风中清晰地送入具荷范和王冰冰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想让一个人彻底消失的理由有千百种,利益、权力、嫉妒、甚至是恐惧——都足以催生出致命的杀机。
所以——想他死的人,还真不少呢。」
听完吴楚之的分析,具荷范原本因为激动而有些紧绷的身体反而放松了下来。
他甚至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荒诞的、满不在乎的笑容,「呵——谁说不是呢?」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自嘲的苦涩,「恐怕这里面——现在最想要我小命的,搞不好就是我那位便宜父亲啊!」
他望向江对岸新罗酒店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新罗的法律体系,债务关系可以通过断绝关系来隔离,但遗产继承不是。
也就是说,我一死,我手里的一切便会归我爸所有。」
这话一出,王冰冰彻底愣住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向具荷范的目光瞬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