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恩:「五嫂,节哀。」
这客套话在此刻的气氛下,听来非但不是安慰,更像是一种完成仪式的、冰冷的通告!
如同给对一个濒死的企业说悼词!
玄贞恩的心脏被这冰冷的语调刺得一缩!但她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和绝望,再次挤出卑微到极致的祈求。
「二哥————六弟————」
玄贞恩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和绝望的祈求,「「感谢————感谢二位能来————我们————眼下局面真的烧眉毛了————能否————先移步会议室?
集团————集团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亟需家人援手啊!」
她刻意点出了「家人援手」这个词,想唤起最后一丝亲情纽带。
「生死存亡?」
郑梦九终于动了!
他缓缓直起原本凝视花坛的、佝偻的身躯,动作很慢,仿佛带着千斤重担或者是————解脱。
他慢慢地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赤裸、毫无遮掩地—一对上了玄贞恩布满惊恐和乞求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暖意,没有半分同情,甚至连刚刚祭奠「五弟」时残存的、复杂的情感都已消散殆尽!
只剩下一种沉淀了数十年、冰冷到骨髓深处的————嘲弄!
以及,那如同毒蛇般盘踞了半个世纪、此刻终于得到宣泄机会的————怨毒!
「五嫂,这话严重了。」
他淡淡地说,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我们兄弟今天过来,只是听闻————五弟他————就在这里————」
他微微侧头,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那两根还在燃烧的雪茄,嘴角勾起一个残酷而刻意的弧度,「我们————就是来祭奠祭奠他,跟他说说话的。
顺便————也算是替咱们郑家,给外界做做样子————
表示一下家族内部那点————聊胜于无的和谐与情谊吧。」
他把「情谊」两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赤裸裸的讽刺。
玄贞恩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恐惧和绝望彻底吞噬了她最后一丝残存的侥幸!
她强忍着几乎要瘫软的冲动,声音带着近乎崩溃的颤抖泣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几乎要跪伏下去,「二哥!六弟!求————求求你们了!不看僧面看佛面!
念在————念在父亲创立hy集团不易的份上!念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