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平静,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终于爆发的狂啸:「我当时————咬着牙!把我的愤怒!我的屈辱!我的眼泪!连同那冻僵的膝盖下的冰雪!一起嚼碎了!咽回了肚子里!
我的血是冷的!我的骨头在响!」
「我就想啊一好!好!好一个志在四方的好男儿?!好一个我郑梦九的「好」五弟?!」
「那从今天起!我郑梦九—一就不再是你郑梦宪的兄弟!不再是郑五房那条可以被随意丢弃的野狗!」
「我的天空!靠我自己的拳头!靠我自己的血汗!靠我自己的命!去————打!出!来!」
郑梦九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裹挟着数十年积压的雷霆万钧之力,轰然炸响在寂静的广场上空,让所有人都耳膜发麻!
「玄贞恩!我今天就告诉你!告诉你们五房所有人!我当年跪在这片雪地里发过誓!」
他竖起一根手指,如同指着上苍,一字一顿,声音如同丧钟敲响:「若有朝一日,要我郑梦九————再进————这栋属于五房的破楼的大门!」
「只有两种可能!要幺—一是我踏着五房的尸骨!踩着你们的脊梁骨走进来!」
「要幺—就是你玄贞恩!就是你五房所有人!跪在这片土地上!像狗一样!求着我进来!」
「而那个时候!老子我——」郑梦九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到极点的笑容,眼神轻蔑地扫过玄贞恩惨白的脸。
「也他妈的————得好好考虑考虑!」
如同毁灭性的审判之锤轰然落下!
郑梦九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广场陷入一种比死寂更可怕的真空!
只剩下呼啸的寒风和他如同破旧风箱般的粗重喘息。
玄贞恩,这位hy集团新任会长,郑氏家族的当家女主人,在郑梦九这番将数十年疮疤彻底撕开、血肉模糊、充满恶毒诅咒的控诉面前,所有的体面、所有的挣扎、所有用来支撑她走到这里的信念堡垒————
轰然崩塌!
「噗通!」
一声沉闷而绝望的巨响!
如同重物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在所有人一包括她亲生儿子郑俊昊目瞪口呆、女儿郑熙永掩口惊呼、以及金润奎等老臣目眦欲裂的惊骇注视下——
玄贞恩双膝一软,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块脊骨,直挺挺地、毫无缓冲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花岗岩广场地面上!
她的双膝重重砸地!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