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三楼教室都得歇两回，夜里睡觉还老出汗，枕头能湿一大片。”
方言又问道：
“咳嗽的时候，痰是不是清稀的，带点泡沫？”
宋简点头：
“对！尤其是早上起来，能咳出小半杯，有时候还觉得腰后面发酸。”
宋简眼睛亮了些，像是终于有人能说清她的毛病。
接着她补充道：
“冬天特别怕冷，去年雪天没戴围巾，咳了半个月，吃了三副药才压下去。”
方言转身去案头取来纸笔，一边写一边说：
“你这咳喘看着是肺的问题，根子其实在肾。小时候是不是总尿床？”
宋简脸腾地红了，攥着衣角小声应：
“嗯……到十岁才好。”
“这就对了。”方言点了点头说道：
“你先天肾气不足，卫气就像没扎牢的篱笆，风一吹就倒。之前用的药都在治肺，没顾着补底子。”
“要根治就得好好补肾气，肾气一恢复，卫气就充足了，就算天气变化，身体里正气足，邪气也侵不进来，不会稍微变天就生病。”
“之前你爷爷用小青龙汤、二陈汤这类方子加减治疗，这些方子是治外感寒邪、体内有伏饮的，虽然能暂时缓解，但没法根治。”
“因为他不知道在消除表面症状后，还要补养正气、治疗根本，所以病总好不了。”
宋简点了点头露出了然之色。
方言对着她说道：
“没事儿，都是小问题，先吃饭，待会儿我给你拿几瓶药回去吃就行了。”
“别拿药了吧……”宋简连忙摆手，指尖捏着药包带子打转，“我这刚抓了药，要不您帮我看看这方子合用不？”
她说着把手里的纸包递过来，里面的药味不是很重，方言一看是苏子、杏仁这类常见的降气药，而且好像还不是道地药材。
方言打开包着药方的麻纸扫了一眼，笑着递回去：
“这方子治咳喘没问题，但少了点固本的药。你先吃着缓解症状，我给你的药是丸剂，得长期吃。”
正说着，方言妈端着菜进来，瞅见宋简红扑扑的脸，笑着说道：
“来来来，看完了就赶紧吃饭了，小姑娘看这细胳膊细腿的，得多吃点肉。”
宋简闻言，嘴里连说：“谢谢阿姨！”
很快其他菜也来了，饭桌上摆着八菜一汤，红烧肉颤巍巍地泛着油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