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父亲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急忙问:“那药啥时候能好?俺娃这嗓子疼得太遭罪了……”
方言说道:
“我马上开方子,你们自己准备下煎药的罐子,把火生起来。”
二丫对著自己男人说道:
“家里有陶罐!”
“好,我马上去准备。”男人当即答应下来。
方言这会儿已经把药方开好了,然后给王玉川和岳美中审方,两人確认没有问题后,他就开始从药箱里面拿药出来了,很快就配出来了。
这就是今天忙活一天后总结出来的经验,知道什么药是需要用的,基本上带著的都是能用上的。
接著那边也准备好了,方言把药给这家的男人,並告诉他应该怎么煎药。
“火別太急,先武火烧开,再文火慢煎,头煎20分钟就行,药汁滤出来后,加水再煎15分钟,两次的药汁混在一起,分两次餵。等会儿煎药的空当,用温毛巾给娃擦擦腋窝、大腿根,物理降温能帮著散点热,也能让他舒服些。”
方言对著男人交待道。
方言这边说完,男人就拿著药去煎去了,方言他们则是去下一家。
接下来的几家都没有这家这么严重,大多是低烧伴著轻微的咽喉不適,皮疹也只是在颈部、耳后零星分布,患者多是老人和学龄儿童,精神头虽差,却还能勉强应答。
方言和岳美中、王玉川分工明確:一人诊脉,一人查皮疹和咽喉,一人询问症状,问诊节奏快了不少。“脉象浮数但不盛,热邪尚在表。”“皮疹稀疏,顏色淡红,是透发的好跡象。”“咽喉微肿,没有脓点,津液耗损不重。”每看完一户,三人简短交流几句,方子便很快擬定出来,基本沿用二丫家孩子的主方,只是根据年龄和症状轻重调整剂量:老人加了3g麦冬护阴,怕清热药耗了元气;学龄儿童则减了蝉蜕的量,避免药性过散影响精神。
药箱里的草药足够应付这几户,方言拆药、分包,岳美中则耐心叮嘱煎服方法:“老人家脾胃弱,药熬得稀一点,分三次喂,饭后半个钟头喝,別空肚子。”“这娃能吃东西就好,熬点大米粥,別放,清淡些养嗓子。”
有了二丫家的先例,村民们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信任。拿到药包的农户,立马生火煎药,灶房里很快升起裊裊炊烟,与淡苦的药香缠绕在一起,在村落的暮色里散开。
等排查完最后一户,天色已经擦黑,西边的晚霞褪成了深紫色。老张和村支书提著马灯赶上来,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