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气管炎。
在国外放疗后,出现耳聋失聪的情况,后来一直到香江都还没好,现在稍微能够听到一些了。
不过胸口和胃又出现了烧灼感。
流的鼻涕里面还有血。
並发剧烈的右偏头痛。
方言感觉这病人身上的毛病还真是不少,他对患者说道:
“能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看看身上情况吗?”
一边说方言还对著他一顿比划,现在患者明显是出於一个耳朵不太好用的阶段,最后还是患者妻子凑到他耳朵边大声吼起来,患者才明白方言的意思。
司马先生费力地抬了抬胳膊,几个保鏢连忙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將他的睡衣解开。衣服滑落的瞬间,方言、贺普仁和老陶的脸色都凝重了几分,他胸口、腰腹及四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脂肪瘤,大的如同是炒板栗,小的如同蚕豆。
这些脂肪瘤或散或聚,皮肤表面泛著淡青色,用手轻轻一按,能感觉到皮下的硬结滑动,鬆手后又恢復原状。而颈侧的三个肿块更显狰狞:甲状软骨上方的杏子大小肿块死死贴在喉结旁,质地硬得像生铁块,按压时司马先生疼得浑身一颤,喉咙里挤出含混的痛呼;下方桌球大小的肿块边缘稍软,却能摸到明显的凹凸感;最棘手的是右侧鹅蛋大的肿块,不仅將颈侧皮肤撑得发亮,还向下延伸到锁骨处,与周围的脂肪瘤连成一片,推之不动,边缘早已和肌肉粘连。
方言然后开始询问病史。
患者的妻子对著方言说道:
“他就是吸菸吸出来的,很早就开始吸菸,起码四十多年烟龄,得病了后还是每天两盒的。”
“而且还喜欢吃冷的东西,冰淇淋,冷饮,冰镇的水果,每天要吃爽才算完事儿。”
方言点了点头,对著患者妻子问道: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大概是五年前吧。”患者妻子蹙著眉,努力回忆著细节,声音里带著懊悔,“那时候他脖子上就长了个小疙瘩,跟黄豆似的,不疼不痒,他自己也不当回事,说就是『上火起的结子』。我们那时候在国外,给他找了家庭医生看,也说是良性的脂肪瘤,开了点消炎膏就让回来了。”
她伸手抹了把眼角,语气更沉了些:“后来那疙瘩就慢慢长,一年比一年大,三年前长到鸽子蛋大小,他才开始觉得不对劲,说话声音变哑了,吃硬东西也费劲。再去检查,就確诊是甲状腺癌,已经转移到颈部淋巴结了。”
“这五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