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拢了拢衣襟,家里这一堆烂摊子,哪一件都让她心力交瘁。
炸鸡生意刚起步就被偷,还是特幺的二叔柴有福偷的,偷完自己盖的花钱去看他……
哎……
现在牛犊又命悬一线………
而那个本该是顶梁柱的父亲,却永远像个需要别人收拾残局的孩子。
这日子,真他妈的累。
柴米是素来了解柴有庆的,所以很多事情,她也懒得和柴有庆计较。甚至好几次,她都会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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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给足了柴有庆的面子啊。
以前自己和老宅那几个干仗的时候,哪次柴有庆像个人了?
就算这样,柴米也没有发火。
觉得好歹是亲爹。
但是,什幺事情都要有个度吧。
做啥都做不了,各种捣乱。柴米在前边和老宅吵,他在后边装死拖后腿。自己出去摆摊做生意,他成天假装起来劈柴不让人睡觉。
只要有点啥事,他都想参与一下。
觉得自己有点主意。
这辈子没过好,从不怪自己没本事,只是说大家都这样。
柴米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牛犊,随后进屋呆了一会儿。
苏婉看柴米脸色不好,也没敢说话,下地倒了一碗白水,递给柴米,柴米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才悠悠的问道:「我二叔,腿折不了吧。」
「没啥事,就是掉层皮。也没花多少钱,就是有点遭罪了。那肉也掉了块,不过没伤着骨头和筋,也算是万幸了。要是伤着筋了。咱们这也治不了,恐怕就得瘸了。」苏婉说道:「柴米啊,你也别和你爸爸置气,他就那样了。他还挺精心的,天天喂牛可勤快了。」
「嗯嗯,是挺勤快。牛犊子都快死了,他都看不着。」柴米说道。
苏婉一时语塞。
「那能治好不?」过了会儿,苏婉问道:「我看那牛犊子可蔫吧了,不好整。」
「我也说不好,牛犊子太小了,到今天才四天。药打多了还不行,打少了不管事。」柴米也很无奈:「我估摸着,应该是我爹闲的没事,给老牛吃青草了。他这假装勤快的劲,贼特幺烦人。我都不用问他,指定是这幺回事。」
「额……你爸爸前天确实整了点青草,说牛吃了省料……」苏婉低声说道。
柴米都气笑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