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灵堂的时候,望着唐逸的背影,他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唐逸的背影谈不上宽阔,甚至有些消瘦,但周文凯突然觉得走在他的背影后。很安心,很舒适,自从走上仕途,可说步步惊心,日日伤神,这种舒坦的感觉是第一次产生,虽然只是一瞬,但那种奇妙地感觉却令周文凯好一阵恍惚,随即苦笑摇头。怎么就好像成了刚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呢?那时候遇到满脸笑容、提拔他、重视他的领导才会有这种感觉,但往往他就会发现,这种感觉并不可靠,怎么也想不到,仕途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后,又会产生这种感觉,是自己老了呢还是唐逸这个人太独特?周文凯默默思索着,不知不觉跟着唐逸地步伐,慢慢走出了灵堂。
书记办公会。王丽珍看了眼迟迟才进入会场的唐逸。心里就有些不屑,兔死狐悲?表现的过了吧?
在王丽珍看来。唐逸已经乱了分寸,最近做的事已经踩线了,越界了。
就在王丽珍准备对唐逸近段时间的做法进行鞭挞之时,唐逸突然将一个装在透明塑封袋里的手机“嘭”一声扔在了会议桌上,看着王丽珍,他一字一句道:“丽珍书记,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做一些小动作!恩鸿市长的死,你有没有反思过?”
看着脸沉似水的唐逸,王丽珍就有些慌,怔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会场里的人也都怔住,倒水地秘书甚至不敢走过来,长期为书记会服务的秘书对领导吵架甚至骂人都见惯不惯,但还从来没见过一向平静的唐书记发这么大火,会议室里一片沉寂,黄向东都慢慢抬起了头,诧异的看着唐逸。
唐逸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讥讽,他用手指在手机旁的桌上用力敲着,一字字道:“这是恩鸿市长的手机,来电显示里,自他死亡的当晚,十点多,你打过三次电话,甚至市局判定他死亡时间的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又有你的两个未接来电,我想问问你,一晚之内,你打这么多电话想做什么?”
秘书长钱有智就忙对四周服务人员摆摆手,秘书和内勤人员都忙不迭退了出去,记录会议精神地文秘也忙停了笔,看崔敬群微微点头,也悄悄走出了会议室,将门拉严。
王丽珍怔了好一会儿,说:“我找他谈工作有什么问题?他是正常死亡,和我有什么关系?唐市长,希望你说话要负得起责任。”说是这样说,但气势终究馁了。
唐逸轻轻叹口气,“是啊,到底谈了什么,恩鸿市长又为什么猝死,只有老天知道了吧。”
王丽珍想反唇相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