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考科举。」
「不是因为这个,你道以前那些世家们干啥一窝蜂跑去长安定居?不还是那里权贵云集,机会多?」
袁袭倒是听过这个,于是很自然地问道:
「那谢县君家也在长安?」
这话说得谢元赏老脸一红,毕竟他们谢氏多少年没出过门下了,如何能在寸土寸卿的长安落脚?他们谢家也就是在长安外的塬上建庄,长安?他们也想去啊。
但他不想在袁袭面前露怯,依旧维持着一个长安人的骄傲:
「嗯,搬过去五六代了,我夫人现在还在长安家邸呢,我还有两年,到时候托朋友帮忙运作一下,就回长安做个闲散职司,也和家人团聚。」
袁袭这时候才恍然,我说这谢元赏七拐八绕的说一堆,原来是在这等我呢。
他笑了笑,回应道:
「放心吧,我家使君早就安排好了,这事办成后,给你考核写个上上,到时候再让你长安的朋友们再给你运作运作,比能得授一个美职,不仅与夫人团聚,更能更上一层楼,保你家业不坠。到时候,你富贵了,可不要忘记今日我两同坐驴车的情谊啊!哈哈!」
谢元赏嘿嘿直笑,也敷衍客套了句:
「哪里哪里,袁参军也是前途无量啊。使君年纪轻轻就以是一州刺史,到时候再进一步那是一点没问题的,而使君又如此信任参军你,没准参军日后可走在我前面呢。那时,袁君富贵了,可不要忘记今日我两同坐驴车的情谊啊!哈哈!」
于是二人皆哈哈大笑。
有一种,你在京城坐朝官,我在地方为幕僚,我们都有美好的明天。
笑了一番后,袁袭才严肃说道:
「既然事关你我二人前途,所以还是要更稳当一点。我直白和县君讲吧,固始人我不放心,你举荐的什幺王潮兄弟,你能一定信任?到时候走漏了消息,你我可不是前途妨碍那幺简单,而是直接就有杀生之祸!」
一句话杀气凛然,直接就让谢元赏自己想到了他那个「失足」而死的心腹和「误食」而死的爱犬了。
是的,还是得稳当些。
他知道袁袭不会说更多的,就抱拳:
「那到时就全凭袁参军施为了!」
袁袭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前头就有人声传来:
「县君,咱们到固始了。」
听了声,谢元赏端正了下幞头,冲车外喊道:
「竖牌,回县署!」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