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一片,他们都尽量避开。
就在逃亡的这一段,他们就看着不少骑兵冲上了黑团,然后直接摔进了深坑,
李唐宾也跟着一起跑,但晓得这种跑法,只要等天一亮,后面的官军有了视野,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李唐宾连忙劝尚让:
「票帅,咱们不能这幺跑了,天黑,这里没有路,战马在这种坑坑凹凹地方,压根跑不起来,
我们应该赶紧找一处山坳,然后躲过去,再让战马休息,这样明天天一亮,我们再跑。「
尚让连忙点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处山坳,于是连忙带人跑了过去。
他们这边刚隐蔽起来,后面就奔来一队草军溃兵,再后面,就是一团团火把。
这个时候,还敢在夜里打火把的,只有官军了。
果不其然,这些举着火把的骑士很快就追上了这些溃兵,随后猛杀一顿后,直接就地拷问。
听着外面兄弟们的凄厉声,尚让、李唐宾这样的草军豪杰却没一个敢翻出来,各个大气不敢出。
没办法,但凡他们身边有个百人,他们也敢向外面冲一把,可谁成想队伍散得这幺快?
尚让他们是看到寨山谷内的许部崩溃才开始撤退的。
当时尚让是带着差不多两千多人下山的,可奔到山脚下,人就跑了一半,而剩下的在奔到狼虎谷营地,发现都统早已不在后,就全部崩散了。
唯有七八个扈兵还有几个军将依旧跟在尚让身边,但也只是继续逃亡。
听着外头的凄厉惨豪,尚让明显有一点精神恍惚,他没想到王仙芝竟然先跑了,这和他印象中的都统完全就是两个人。
实际上,尚让也确实发现了都统有时候确实就和两个人一样,一个还是他熟悉的那个,豪爽,
果决,但另一个却是沉默,犹豫。
这一刻,尚让想的很多,想着王仙芝现在会在哪,又在想自己该往哪里跑,甚至连今后草军的未来,他都在想。
这一仗他们输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筋骨,因为在西南的瑕丘,还有数万柳彦章部,在西北的齐州,还有数万黄存部,更不用说在东面沂水还有数万的黄巢部。
而在新泰、莱芜东,依旧有大量的王仙芝部的票帅,所以草军的实力犹存。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在这里躲到天亮,然后赶紧去找到一支草军大营,然后投奔过去。
忽然,旁边的李唐宾拽了拽尚让,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