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纷纷骂这低俗不堪,尤其是有人冒出来说,这歪诗就是赵怀安写的。
于是众人对这个赵大的刻板印象就更深了,这真是个土锤啊!
杨复光倒是没骂,甚至以他太监的身份,本该最应该骂的,可他笑得却是最大声的。
他琢磨着那最后一句:
「一炮轰她个底朝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兄弟在沙场上遥勇,在风月场上嘴上也不认输,可以!」
「不过这个炮字,用得好,用得绝!」
杨复光都忍不住给这个字鼓掌了,没想到抛石炮还能用在这个上头!果然我汉家语言博大精深啊!
而那边早已经忍耐不住的诸牙将们个个捧腹大笑,也跟着念了句诗,脸上荡漾着笑,
心里早已飞到了汴州红楼去了。
他们也试试,这抛石炮怎幺轰她个底朝天!
在一众武夫的荡笑中,反倒是幕僚们脸黑了,杨复光见韦庄也开怀在笑,倒像是真心的,便问道:
「韦生,如何?是从这诗有所得吗?」
人群中的忠武将符道昭大笑着插了话:
「韦推官估计在想这石怎幺打呢吧!「
众将哈哈大笑。
韦庄没有理会那符道昭的调笑,嘿嘿笑着,实际上他也只能嘿嘿笑着。
这符道昭他也晓得,据说此前是忠武军的牙将,后来他们中的一个都将不晓得为何得罪死了赵使君,然后就被砍了头了,而他们这些人就被杨公给兼并了,现在做个挎刀的武士。
现在听这人的笑就晓得这人有多狂,而这幺狂的人据说在那位赵使君面前,跪得一天一夜才侥幸能活。
想到这里,韦庄对杨复光,认真说道:
「杨公,学生不敢有教,只有一点想法,正是从歌看人,看到了赵使君,保义军的底色。」
杨复光倒是来了兴趣,他听过以字识人,以声识人的,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从歌中识人的。
他倚着船舷,看两岸滔滔,心情愉悦,笑道:
「哦,那说来听听!」
韦庄拜了下,然后就指看这白沟水,说道:
「自古山泽之地,就养两种人。一种是守着田埂渔船的苦人,另一种便是藏在山泽深处、见了山风大浪就敢扯旗的狠人。」
「杨公,你看这保义军,一个个看着粗,可方才那歌声里的劲,不是装出来的。赵使君手下的这些人多是淮西子弟,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