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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紧接看,韩全海却是这样想的,
既然四代五「四贵」的杨复光都卖,我为何不能卖?
于是,捏着礼单,韩全诲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张生,你们有点神通哦!不错,我这次来就是负田中尉的令,要带一份保义军的军册回去,明年的防秋就会从你们保义军抽队。」
「而现在你们弄了这幺一出,我很难办啊!钱我不想退,但田中尉那边我也想有个交代!张生,你是赵大的心腹,肯定点子多,你帮我想想,我该如何?」
这番话落在张龟年耳朵里,翻来覆去不过这三个字:
「得加钱!」
这一刻,张龟年想到早上在大相国寺门口,使君说的那句话:
「能用钱解决的,那就不是事!」
于是张龟年直截了当问道:
「韩宣慰,你说个数,看多少能做朋友。」
韩全诲咳嗽了声,又伸出一根指头,故作为难道:
「你晓得的,我也要给上面交待的!而且说个再不济的,后面咱得罪了田中尉,将咱弄去守陵,咱也要有点依靠吗?你说不是?」
张龟年毫不犹豫上前,按住韩全诲的手指头,然后又扒出来一根,笑道:
「韩宣慰,咱们也别两万贯了,咱再加上一根!三万!除了这里的礼单,在韩宣慰走的时候,我们还再奉送两万贯的票据,你想要哪个寺庙的,咱们就存哪处。你看咱们现在是朋友吗?」
韩全诲被张龟年的豪爽,哦不,是财大气粗给震到了。
果然钱是男儿胆,这一次韩全诲只觉得这个小小的掌书记竟然如此有权力。
这保义军奉送给他的三万贯,那是多大的钱啊?朝廷一年茶税不过六十万贯,而他韩全诲竟然能独占二十份之一。甚至一般一个州一年的结余都没有三万贯。
现在保义军的赵大就直接送给自己了?
这一刻,韩全诲的心里忽然都有一种不敢受这个贿了。
如果说他韩全诲是个中尉、枢密,再不济是个藩镇监军使,这钱他都不一定敢收。
当年权相元载被抄家的时候,一共被抄出来不过十万贯贿赂,元载当年多霸道?做了七年的独相,比他强的也就是玄宗朝的李林甫了。
就这样,人家才不过十万家资。
可现在他不过一个没啥权力的弓箭库副使,这赵怀安就敢贿赂自己三万贯,这何等大的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