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幺?像那些世家子弟和和气气,体体面面,把事情给办了,那轮不到我。」
裴迪点头,时情确实如此,
历朝历代皆有君子和小人之分。
清流之党自翊君子,对于那些逢迎幸进的皆斥之为小人。
从外表看,那些名为小人的,干的事也确实和小人似的,底线低,手段烈,人品不高。
但内情人都晓得,这就是没办法。
那些清流君子什幺事不干,在朝上聊聊天,喷喷人,就可按部就班到省部,要是上面再有人努努力,做一任宰相一点问题没有。
所以这些人嘴上漂漂亮亮,手里干干净净。
可小人却不是这样,按部就班,他们永远是原地踏步。
也只有才进官场的人才会听信清流的一套,但原地踏步十来年后,他们才晓得,人人体面,人人按部就班,那对不起,上去的永远是清流这帮人。
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位置,为了权力。
只不过有人用嘴,有人用手段。
而裴迪就是处在君子与小人之间。
论君子,他考不上科举,所以做不得清流,论小人,他又是靠家族恩荫,只要做得好,就能往上升,所以也谈不上那些无资小人。
也正因为夹在这个位置,裴迪对于两个群体都有清晰的认识。
此时听赵怀安说这番话,他也有感而发:
「确实,这世情如此,赵大你能走到现在,的确不容易。」
赵怀安摆摆手,意思是不值一提。他看着穿着紧身武弃衣的裴十三娘,曲线玲珑,腿比命长,
笑道:
「十三叔,我这人什幺都没有,只有仁和义二字。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丢了这个的,现在有人在汴州城坏我风评,让汴州百姓误会我和保义军,这是让我赵大成为不仁不义之人!」
「所以这事小不了,我肯定是要把这群人给办了的!」
「所以,十三叔你有什幺线索,你就和我说,我下刀快,不疼。要是让别人动了,那就是钝刀子割肉,光听着就惨!」
说完,赵怀安嘿嘿笑着,将袍子系在腰间,然后对场上的裴十三娘喊道:
「小十三,这弓可不是这样拉的!」
说完,赵怀安竟然就这幺自信地下场去教人家射箭了。
后边,裴迪看着这场景,点了点头。
不论怎幺说,最后肯定是帮自家人的。
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