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批人出气,又或者是将某些人连根拔起。」
赵怀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又放在了厅前挂的那副《猛虎图》,笑道:
「这画有点意思,你说这虎是山中王,还是困在山里的可怜大虫?」
李让愣住了,不晓得这个赵怀安是什幺意思。
而赵怀安则是站了起来,走到画前,开始仔细端详起来,口中称赞道:
「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画看似画虎,实则画人。画中猛虎,粗看有王者之威,好像派头十足,风光无限。但我却怎幺看怎幺觉得,它是怕这山,这山想要吃掉它!但它逃不掉,这山啊,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
李让抿着嘴,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使君,那你有何办法助这虎脱困呢?」
赵怀安耸耸肩,摇头道:
「没办法!这山里没了老虎,猴子都能称大王。所以啊,不是老虎能不能脱困,而是这天和地,这画,都需要这一头虎,不然这画还叫什幺猛虎图?是吧?」
见李让在沉思,赵怀安却又补了一句:
「不过嘛,你要是只看在这画,那谁来了,都帮不了这画中虎。但是——"。
说着,赵怀安忽然将这猛虎图取下,然后卷起来收了,之后对李让道:
「一会让人把画烧了,这画都不在了,什幺困不困的,又有什幺意义呢?」
此时的李让听不懂这话,索性不绕圈子了,直接坦诚道:
「赵使君,你是有大想法的人,我也不扭捏。我李让的确在汴州城颇有势力,三教九流都愿意卖我面子,使君的这个麻烦,对别人都解决不了,对我来说,只要三日,就能给使君办了这事。」
「而实不相瞒,我李让也的确有自己的麻烦,那就是我想当官,而不是做个给人办脏事的。但我托了很多关系,最后都办不成,我就想请赵刺史帮我这个忙。」
赵怀安并不意外李让的直接,重又坐回去:
「我自已都要去长安跑官呢,如何能帮你这忙?」
李让摇头:
「赵使君,你是去跑节度使,而我只想要做个县令。」
赵怀安惊讶地看着李让,忽然说了一句:
「做县令?你小子不会是想造反吧!」
一句话,李让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连忙摆手,可往日舌绽莲花的舌头,这会却和打了结一样,
图图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