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剩下的两万贯就不能如此了,你捞的多是你好本事,可你要是捞的超出想像,那你这事不对劲了,你这肯定是把灵魂都给卖了呀。
赵怀安当时听了后也是喷喷称奇,也是晓得长安的风气了。
果然万般只向钱看。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因为王朝之所以到了末世,不是因为它叫末世,而是因为它各项都走到了结尾,所以这会长安官场和晚清官场风气如此相似,也没什幺不能理解的,毕竟人性都一样嘛。
赵怀安这边一进来,那边一盏灯笼举起,露出一张敷粉的脸,还冲自已笑着,这景象直接把他吓得跳起,正要挥拳,那边就传来笑声:
「赵大,上次在酒会上见你,就感觉我两会有缘。你看现在不就成了朋友?」
听到这个声音,赵怀安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竟是韩全诲。
原来,这一次晓得赵怀安是亲自来,韩全诲为了表示重视,不仅让自己最亲信的小使开门迎接,就他自己也在门口候着。
险些弄出事的赵怀安,连忙将手握了过去,摸着水腻腻的手,赵大笑道:
「韩宣慰,实不相瞒啊,我亦是有同感啊!我曾经听哪个大和尚说过,说人和人的缘分啊,是上辈子带来的,就是上辈子关系特别好,然后这辈子就是一见如故。」
韩全诲嘿嘿笑看,摸着手里厚达达的柜票,感叹这赵大做事果然讲究。
那他也不能差事了,咱们宦官们没了根,但不代表不讲操守,拿了钱就给人家办事,这才能细水长流嘛。
不然把名声做坏了,这辈子难道就挣这一道钱?这也太小瞧自己了。
所以,韩全诲二话不说,带着赵怀安来到了旁边的一处厢房,就他二人进去,其他人包括赵六、豆胖子、张龟年几个都候在外面。
韩全诲点起油灯,示意赵怀安坐下,然后自己就坐在了一边。
黔黑的室内只有一点油灯照亮,拉着韩全诲的影子斑斑驳驳。
赵怀安只感觉到这一幕好似他在和这个韩全诲在密室搞什幺阴谋诡计一样,所以打定主意,寒暄一会就走。
可当赵怀安坐下,这韩全诲竟然就直接开始讲起白天的一桩事来,只听韩全诲一副讨教的样子,笑道:
「赵大,你怎幺看今日宋公下发的遣返诸藩兵马各回本镇这件事?」
赵怀安倒是奇怪,怎幺眼前这个一门心思捞钱的宣慰忽然对战事这幺感兴趣了?不过这事他也的确有几分说道,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