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一旦。」
而这还不是唯一的风险,宋公遣返诸道兵,真就那幺容易?没这幺简单的,本来感化军、宋州兵、宿州兵都向称跋扈,现在正是收获的时候,然后被宋公一纸军令给遣返了,这能甘心?到时候怕也是要有事端出来。」
韩全诲已经听得入神了,他没想到赵怀安竟然能从这个局面中分析出这幺多,而且每一件都说得煞有介事的,他一个不知兵的,都觉得有很大的可能会应验。
他本来就是想问问赵怀安接触的这些诸藩兵,哪一支实力强劲的,他也好给明年抽队防秋做个准备。
他这两天也反复琢磨了,中尉田令孜也没见过保义军,不过就是看保义军在捷报上出现的次数多,就动了补充自己势力的心思。
但就其根本,这田令孜不过就是想要有一支精兵,而且是从他做中尉开始才进入神策军的,这样才方便他借此控制神策军。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从其他地方调来精兵,不就把这事解决了?
到时候自己对中尉和赵大都有交待,两人也都满意,这不是皆大欢喜?
可现在听赵大这幺一说,这原先大好的局面,难道因为宋威的遣散诸藩兵马,就直接崩坏逆转了?
此时,韩全诲再忍不住,问道:
「既然有此二危,难道赵大你没有给宋公书信一封,将其中利害讲清楚?」
听了这话,赵怀安连连叹气,说道:
「宣慰啊,哪里没有写呀,我不也是白日才收到这军令?要晓得,这个遣返回藩,也有我保义军的。所以,我知道这事不比宣慰你早的。但就是这样,我得令后,立即就写了书信,将其中利害都讲了一遍,让传驿快马送往瑕丘。」
「但说实话,我是对此不报希望的。宣慰你也晓得的,我这也是瓜田李下,有些事情我纵然是出于公心,但还是没用的。」
「宣慰你想呀,我这书信送到宋公那里会如何?哦,就是你赵大吃得满嘴流油了,现在剩下那幺点残寇,你就觉得我老宋办不定,会不会太目中无人?」
此时赵怀安扮演着宋威的样子,活灵活现,倒让韩全诲哈哈一笑。
笑完了,韩全诲深表认同,晓得这事赵怀安的确是改变不了。
想到这里,他望向赵怀安,指着自己,问道:
「所以,赵大你是想要让我来说?」
赵怀安猛点头,认真道:
「宣慰你本就有救书各军的权力,在了解这些情况后,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