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粮食一般用来供应关中还有几十万神策军和防秋兵。如果西边有事,
还要从东面再紧紧调粮到长安。至于如果东方有事,那就看情况了。」
「如果是河朔藩出事,那就会以东都的洛口仓米为储备聚集藩兵。而如果是南方或者中原有事,那就用汴州仓米养军,基本上都不会把粮食再运出关的,不然运进去耗费那幺多损耗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里,赵怀安忽然就问张龟年:
「老张啊,实际上我一直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长安的情况实际上并不适合作为都城,无论是渭水的情况还是三门峡,大量的民脂民膏都浪费在这条路上了。」
「如果让你来选,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哪里可为天下之邑?」
张龟年不敢以随意的态度回答这个问题,他能感受到,赵怀安是真的开始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也没有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是不是太早了。
实际上,这种根本性的问题,越早想明白越好。
张龟年组织了一下,小心回道:
「使君,这长安地方,能为天下都,实际上靠的是关中山河四塞,易守难攻,能极大的保证中央的基本实力。」
「可现在,谁都晓得,这天下财富早就偏向了东南。就关中的那点粮食,喂饱自已都勉强,那几十方的官宦、禁军只能靠吃外粮。」
「而每年从江南运粮,渭水浅得撑不动大船,三门峡那几块破石头,又不知磕碎了多少船,淹死多少纤夫。其中只洛阳到长安的这一段,损耗就能有三成,这哪里是运粮?这是拿民命填河呢。」
也许是晓得自己说得情绪大了,张龟年顿了顿,开始回答赵怀安的问题:
「这要是选都,就看三条。」
个就是要漕运顺,江南的粮、蜀地的锦、岭南的百物,能顺着水漂过来,不费劲。
「二个就是要居中间,南北东西的信使、兵马来往,脚程差不多,一旦哪一边有事,都能来得及反应。」
「三个就是自己周边得有粮,这是朝廷的底气。如果一切都指望漕运,那运河就成了朝廷的弱点,谁都能上来掐一把。」
「而能满足这下条件的,头一个就是洛阳,当年东汉已经证明过了,以洛阳为都,二百年江山是有保证的。」
「这洛阳卡在伊洛河、黄河、汴河的岔口上,江南的船经汴河到洛阳,卸了粮直接入含嘉仓,
不用过三门峡那鬼门关。当年武后把朝堂挪到洛阳,不就为这?而且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