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是认出了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正是自家县里的主薄贵人,
一方面,他没想到自己的发小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就当赵苟要夸赵六,赵六自己脸红地咳嗽了一声,摆手道:
「这些都是大郎办的,额们不过跟着而已。」
却不想那田有德直接这样说道「那也是六耶你跟在赵使君身后第一人呀。」
赵六愣了,竟然不晓得该怎幺辩驳,只能微张着嘴,缓缓点头。
本以为自己已经吹功深厚了,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有一山高。
这小小的岐山怎幺容得下他和这个老由的,
那边赵苟听不懂这些,但他能看出主薄对赵顺,哦,赵六的谄媚,那样子,他看过,自己给别的庄做麦客时,土豪家的狗就是这样对主人摇尾巴的。
此时赵苟终于确定,赵顺,额,是赵六,终于起飞了。
呜鸣鸣,兄弟们的日子真要好起来了。
车在道上开,赵苟的心在天上飘。
他忍不住摸着敲篷车里的毛毯,感叹了句:
「不愧是县君老爷的车驾啊,东西是见都没见过。」
前头的田有德看着赵苟的黑手在县君珍爱的狐狸毯上插着,再一次忍住要将这人端下车的冲二+
如十处兰而旁边的赵六听了后,则喷喷嘴,装道:
「这算什幺?这不过是七品官车,咱老六不晓得坐过多少次五品朱车,这有什幺的。」
说着,赵六问向赵苟:
「狗奴,朱车,见过不?就是车外头都刷红漆的,又大又宽。」
没想到赵苟竟然还真的点头,说道:
「嗯,见过的,前年有一次在道上见过,好像是哪个公主的驸马从咱们村前头过,就坐得是那样的红车。」
赵六一,但还是拍着胸脯道:
「没事,等后面跟咱老六回光州去,到时候也带你坐坐。」
旁边的田有德听了暗暗心惊,这个赵六和赵使君的关系是真的好啊,公车私用能私到这个程度。
赵苟听了这话则摇头,回道:
「赵六,算了,这让那位赵使君晓得了,你怕也要被责怪。」
这话听得车厢里的豆胖子是一阵点头,暗暗瞪着赵六,暗骂:
「你个老六还不如这个狗奴懂事,使君车架是你说用就用的?这老六一回个家乡,是真的飘了。自己以后回乡,万万不能学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