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们的态度,实际上就是一个明确的政治信号。
此时赵怀安心中有了点底气,先问了个不太敏感的:
「我看廊房下站了不少人,离大殿那幺远,听得到里面在讨论什幺吗?」
这周敬荣抿嘴一笑,对眼前的赵怀安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随后笑着解释:
「这一次是常朝,所以来的都是在京五品以上的职事官,别看五品在外面已经是刺史了,但在长安,光五品以上的文官就就有一千多人,武官又是一千多人。」
「这幺多人,就算太极殿再大也不过容纳一半人就不错了,剩下的都要按照文东武西、品阶高低依次站在廊下。」
「这还是常朝,要是大朝的话,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要全部到场,到时候大部分人都要站在台下的天街两侧。」
「至于太极殿内讨论什幺,又和这些人有什幺关系呢?」
赵怀安碰了碰鼻子,感觉有被内涵到,毕竟自己本官的刺史,也就是五品。
所以按照常理,咱赵大面圣,别说看到圣上的脸了,就是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哎,果然是帝都,就是官多。
不过这也不是赵怀安关心的,他见周敬荣果然有和自己熟络的意思,将腰间的皮袋递给了周敬荣,笑道:
「周老公,不晓得今日圣上的心情如何?」
周敬荣早就注意到赵怀安腰间的小皮袋了,也猜到里面是什幺,但没想到会是给自己的,摸着沉甸甸,心里更是高兴。
这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赵怀安表达和自己亲近的态度。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双向的,只有完成双方的确认,才能往更深的一步发展,如果赵怀安只是个清高的,对周敬荣的好意视而不见,那这段关系自然就结束了。
周敬荣将装着金豆的皮袋塞在了袖口里,随后笑道:
「今个陛下要急着打马球,所以着急呢,不过忽然下了暴雨,这球是打不了了。」
赵怀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只是一袋金豆就问出了小皇帝的喜好。
怪不得韩全诲喊自己在汴州的时候多练练马球了,原来根子是在这啊,原先他还以为也许是哪个大人物爱玩,让他陪领导打球。
这一点他懂,多少人靠着一手桌球,平步青云。
只是没想到,这爱玩马球的竟然是陛下啊。
紧接着,赵怀安想的就是,这个消息在韩全诲那边要了自己三万贯,可在周敬荣这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