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敬荣看着赵怀安,解释了下:
「赵使君的确是有福之人。本来今日球赛,陛下是喊了窦驸马来的,今个窦家却来人说,驸马病了,所以这球赛倒少了一人。当时也有几个来朝的小酋,也能打马球,可陛下偏偏将你喊上,这不是大运道啊!」
听了周敬荣的解释,赵怀安才明白过来。
他想到自己在城外章敬寺吃茶的时候,自己一来,这茶正好温好,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边,赵怀安还在想着,周敬荣想了一下,担心赵怀安真是愣头青,就暗示道:
「赵使君,马球打得如何?」
赵怀安耸耸肩,打得好不好不晓得,反正汴州那支据说傲视汴州三四年的球队,在自己手上不堪一击。
想了一下,便解释道:
「略有手艺。」
周敬荣点了点头,笑道:
「这打球打得好是一回事,但打得好,还能输得好,那才是了不得呢!」
赵怀安一下就懂了,对周敬荣认真说道:
「老周你放心,论打球,没人能比得上我。而论输球输得漂亮,我赵大说第二,又没得人喊说第一!」
周敬荣哈哈一笑,给赵怀安竖着大拇指,感叹道:
「所以赵使君,前途不可限量哈!」
赵怀安摆摆手,对周敬荣笑道:
「老周,没你那几句话提点,焉有我这机会?放心吧!老周,我赵大都记在心里的。回去就有心意送上。」
那边周敬荣正要说话,忽然看到夹道拐角走来一队宫女,赶紧喊道:
「快,避让。」
说着周敬荣已经退到一侧,那边赵怀安也后知后觉,先看了那边一眼,见数十宫女、女官前呼后拥,提着仪仗,护着前头一个身姿高挑的高贵女子出现在夹道的右侧。
长安这地方的交通规则有点奇怪的,就是它是靠左行,一开始赵怀安还不习惯,入城的时候都逆行了。
那高贵女子相逢道左,赵怀安第一次见这阵仗难免多看。
而这一看,赵怀安眼晴都看瞪出来了。
只见这成熟贵女风韵如盛放的牡丹,端庄明艳,长眉如远山含黛,斜飞入,尾端微微上扬,
带着几分不驯的英气。
烟波流转时,又似秋水映着月华,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
她鼻梁挺秀,唇线分明,整张脸如鹅蛋,身形高挑又丰,充满大地母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