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到时候,他们再起的阻力就要比你大!」
「而且我也说个不好听的。你家淮西霍山土人,能出你赵大这样一个人物,那不晓得是祖宗在下面磕坏了多少头,才让你托身在这家。你现在不托举你的家族安籍长安,然后靠你子孙后人?」
说着高也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赵大,我高活了这幺久,不晓得见过多少煊赫的家族,见过多少英雄豪杰,可往往英雄的儿子能有好汉的十个没有一个,我那时候就感悟到,这就是气运。」
「你赵大能有现在,就已占尽了你老赵家九代气运,后人再能有你赵大这样禀赋才情机会的,
怕又是得九代之后!而到时候,你家还有吗?」
赵怀安一直在听,他就喜欢和这些老登们聊天,因为这些人虽然爹味重,但说的每句话都是从生活中走过来的。
就像那句话一样,一个人没办法同时享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
赵大也是这样,他现在处在的权力地位是自己前世都看不到的层次了,而且要命的是,他还是一个一代,上头什幺人都没有。
一代固多雄杰,但就因为没有父辈的提携,很多事情根本就看不清,想不到,而只有过来的人,才晓得,你这个位置,你这个时候,应该做什幺,该布希幺局了。
现在高就相当于是赵大的父辈,开始提点这个子侄,在人生关键时刻该干什幺。
高驿说完,就开始教赵大:
「你再将家族带来长安附近落籍后,一定要立下族规,其中要明令,不允许后世子孙出卖祖产,旧乡之一草一木、一丘一壑,莫予他人。」
「然后你在长安这段时间,要留意相师,让他们为你寻找好地。这个需要你投入大精力,大时间。因为这会长安周边的好地处都已经被各家族给占据了,只有一些还没人要的,看不上的土地,
这些地方想要营建好,非下一番大功夫不可。」
见赵怀安不说话,高饼以为他不服气,便再次教育道:
「赵大,你也不要怨,这就是时命,你来得晚,自然就分的少。你现在年轻,觉得这亏了,但等你如我这般岁数,你就晓得,你这是挣了。因为再后来者,将会更难!」
「不这样受限,你我这些人哪有保障?这朝廷哪有和睦?」
赵怀安听了这番话后,内心腹诽,这真是上了楼就抽梯子是吧,根本不给后人机会啊!
这帮长安老登!是真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