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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与鄙夷。
而赵怀安,则再次对大唐最顶层的权力斗争有了直观的认识。
他也深刻地理解了,什幺叫做「权势滔天」。
可赵怀安不懂,这田令孜就算做了中尉,但也不才这两三年?然后就能权势滔天到这个程度?
一个亲王都要在他面前跪着摇尾乞怜?
他来了长安后,手下黑衣社也开始展开了工作,在西市盘下了个邸店卖茶叶。
西市向来消息灵通,所以赵怀安对当年小皇帝即位的事情也有了了解。
据说当年拥护小皇帝的可是刘行深和韩文约两个人,他们一个是左神策中尉,一个是右神策中尉,正是这样的权力才能直接拥立小皇帝。
可转眼间,这两人就失了权力靠边站了。
刘行深他没有打过交道,但韩文约有个义子,正是他此前在汴州用三万贯交到的朋友韩全诲。
而当时韩全诲什幺身份呢?在系统里排第三档,弓箭库使的副使。
由此可见,这两三年里面,这韩家权力掉落成什幺样了。
所以这个田令孜一定不简单,绝不是自己认为的,靠个中尉头衔就可以的。
不断纠正着对田令孜的侧写,赵怀安也在想着该以什幺样的态度与这个帝国最大的掌权者打交道。
甚至,毫不夸张地讲,这一次的谈话难度和重要性,比和小皇帝还要重要!
在那边,田令孜似乎很享受寿王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他哈哈大笑起来,扶起寿王,亲切地为他擦去眼泪,温言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是我的好孩儿。去吧,带着你的兄弟们,回宅好好休息。」
寿王如蒙大赦,带着另外几位同样吓傻了的亲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修罗场。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田令孜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面无表情。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高和赵怀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让二位见笑了,」
他淡淡地说道:
「家里的孩子不懂事,需要时常敲打敲打。
堂堂亲王,李家龙子,在这位大权宦这边只被视为一稚童,这份霸道,这份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那边高驿干咳了两声,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室息的沉默。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