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宸殿上,回荡着唱声。
「臣怀安言:伏蒙圣恩,授臣保义军节度使,检校尚书右仆射,持节都督寿、光、庐三州诸军事,兼寿州刺史。捧诏惊惶,伏地流涕,非臣弩钝所敢承荷。」
「臣本寒微,生长行间,少无经术之学,长乏牧民之能。囊者西川从军,幸凭天威,偶立微功;中原备御,仅守职责,未圣化。陛下不遗疏贱,拔于行伍之中,委以节之重,俾镇三州之地。此非独臣之幸,实乃圣朝弃瑕录用之德也。」
当这封《谢上保义军节度使表》在紫宸殿内被唱读出来的时候,赵怀安的已经赶到了亲仁坊的宅院,那时候,裴十三娘已经指挥着赵六他们将甲胃与文书箱装车。
此时院内的蝉鸣格外响亮,赵怀安就这样看着夫人站在那,将一众人指挥得团团转。
这幅画面深深烙在赵怀安的心里,如果没有战争,自己也没有背负那种责任,那这种温馨就是自己最大的追求了。
可现在,这种温馨只能是短暂的,也是奢侈的。
那边,裴十三娘也感觉到了,连忙转身,看到赵怀安就那傻傻地站在廊房下,着脚,冲着这边喊:
「夫君,快点来看看有没有漏下的!」
赵怀安摇头发笑,咱这夫人就算做了人妇了,这脾气一点没变,还是这幺泼辣,于是连忙小跑,陪笑道:
「夫人收的肯定齐全!」
说完赵怀安随意扫了一下,然后懵了。
他指着箱子里的一条苍犬,搓着牙,问道:
「夫人!你把阿福塞进来做什幺?」
阿福是裴十三娘养的一条小土狗,这会就趴在木箱里支棱给耳朵,嘴里还叼着赵怀安常穿的旧靴子,见到新主人看它,连忙摇着尾巴。
裴十三娘叉腰,理所应当道:
「阿福是条好狗,通人性,夜里能给你守帐!」
赵怀安看到孙泰、赵虎他们微死的表情,无奈笑道:
「夫人说得对!」
然后他就又看到一条花斑狸奴团在一个竹框里,一双清澈地打量着这些人。
赵怀安惊疑:
「夫人,这顺子也要带走吗?」
顺子也是裴十三娘养的狸猫,今年两岁,最是懒惫,能躺着就不站着,人生除了吃就是睡。
「阿福还能示警,顺子难道要去挠草军的脸?」
裴十三娘一副你很笨的样子,哼道:
「野外宿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