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开始有同僚们起哄,李遇这人有年轻家境殷实,把面子看得极重,几句就接替了一名同僚坐了上去。
本来他晓得对面竟然是牙兵的押衙,心里还觉得这哪能赢钱?但没想到,前面他手气那幺好,一直在赢钱,他还不断将钱分给同袍们。
而这押衙人还不错,输了那幺多也没个脸红,还笑呵呵的。
然后他就急转直下了,开始一直输,这最后一把甚至将族里的祖产都押上了席子,只望一把回本。
回本后就不玩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
看着那两副留下的蒲,李遇忽然爬了过去,直接将两副蒲托在手里掂着。
然后李遇像是被抽了气一样,一下子就了。
因为两幅蒲一般重。
那押衙权力大,跟他玩不了硬的,现在运气不如人,只能还钱。
可那二百亩水田无论如何都不能赔的,那是他一族的命根子,他要是这幺做,家里的老爹能活活被他气死。
想到这里,李遇忽然叹了一口气。
要是刘威、陶雅两人没去光州,他这会还能找小陶借点,又或者杨行、田、台蒙几个人还在,没去扬州,他也能和他们再出去干一票。
哎,真的是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在真是孤掌难鸣,连找人商量商量都找不到。
要不自己也去扬州找杨行?他说自己和高高使相有关系,现在高要来淮南做节度使了,要带着兄弟们去扬州发财。
田、台蒙两个是真的憨,老杨说这个话,他们也真就信了,巴巴地跟了过去。
老杨父亲是农夫,祖父是个成兵,自己还是半农半贼,一代不如一代,这还能和高使相有关系?
信他个球!
不过现在赌输了那幺多钱,不跑路也不行了。
但李遇转念一想,自己跑了,他家还在城外庄子呢,到时候岂不是害了爹娘?
想到这里,李遇叹了口气,再没办法了。
就在他在帐里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一群人就涌了进来,却是刚刚才出了帐篷的那些同袍,甚至最先走的蔡三人也在列。
此时所有人都慌了神了,脸色煞白,不晓得怎办。
蔡也没了此前的从容,蓑衣上的水滴不断打湿着地面,旁边的伴当何壤忽然恶狼狼开口:
「和那些保义军的拼了!娘的!」
蔡侍直接对着何壤的脑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骂道: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