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笑道:
「这冰镇的三勒浆,就该这个时候喝。都别愣着了,喝呀,寻常地方可喝不到。」
一下子,张崇的脸色就阴了下来,身后桀骜惯了的党徒们也眼神凶戾。
张崇纵横庐州多年,便是庐州刺史见了他,也要礼敬三分,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但想着大事,此时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赵怀安遥遥一拱手,声音生硬地说道:
「草人张崇,请节度使赐座。」
赵怀安这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擡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哦,来了。那就———站着吧。」
站着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崇的心上。
旁边那王氏三兄弟的老二王茂昭更是没忍住,嘿嘿一笑,又抿了一口三勒浆。
嘿!这是真不错!
旁边已经有周公山的党徒忍不住了,愤愤站出来就指着赵怀安,正要说话。
可此人刚擡起右手,一直坐在右侧的刘知俊猛然跳了起来,一道白练,继而一声惨叫,刚刚还对赵怀安指指点点的党徒就已经哀豪的滚在了地上,捂着齐腕而断的伤口,痛哭流涕。
随手斩断那不逊人的手掌,刘知俊便又默默退到一边,坐了下来。
旁边的刘信这会已经后悔地要抽自己耳刮子,死腿,让你又慢了一步。
这一记拔刀斩直接引爆了场上紧张的氛围,一众保义将齐齐站起,刀都拔了出来,指着那些周公山党徒,呵斥大骂。
而那些党徒们在看到同伴手掌都被砍掉后,却齐齐愣在了原地,最后都看向了前头的张崇。
张崇脸色铁青,他知道,今日这宴,绝非善宴,他不能冲动,不然自己怕也得交代在这里。
这口气到底是要忍下来,后面迟早和这赵大算总帐。
在一众剑拔弩张中,张崇先是呵斥了一众党徒,然后抽出刀就将犹在哀豪的党徒给捅死了,之后摆手让人将户体给拖了出去。
做完这些才低眉顺眼,向赵怀安哀求道:
「节度使,手下都是粗野人,不识擡举,请节度使息怒。」
赵怀安看着眼前这张崇,忽然噗一笑,摇了摇头,讥讽地给了此人一个大拇哥,笑道:
「有手段!行了,就站着听吧。」
就在这个时候,赵六忽然插了一句话,问向张崇:
「你周公山比人家刘